陆砚清竭力克制着情绪,屏气凝神,在等待个时机。
耳麦里传来道沉稳镇定声音。
“李南山
“你既然恨,不如换做你人质。”
穿着特战服男人语气急切,深深喘着气,声音都在发颤。
没想到堂堂陆大队长也有这惊慌失措时候,康译云唇齿间细细地啧声。
“照说得做。”
话音刚落,男人依言将手中枪慢慢放在地上,然后卸下身上防弹衣。
就这样掐死也好,黄泉路上他们家三口,也算有个伴。
“——把他放下!”
下秒,修理厂门被推开,来人身黑色特战服,戴着头盔,穿着防弹服。
康译云松手同时,再次将水果刀抵向婉烟。
他黑眸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男人,似在仔细辨别,三秒后,他勾唇冷笑:“陆砚清,你终于来。”
渗出血,眼眶通红,眼底怒火熊熊燃烧。
安安牙齿磕到嘴角,泛着猩红血丝,他小手撑着水泥地爬起来,眼里蓄着恐惧泪水,声音已然带哭腔:“不准你欺负烟烟。”
康译云怒极反笑。
眼前这个毛都没长齐孩子,眼里只有孟婉烟,这种时候居然连
康译云径直朝他走过去,他笑得狰狞,把掐住安安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婉烟愣愣地看着面前人,她最熟悉陆砚清声音,显然站在这里不是他。
康译云眼底笑意愈发狰狞,“摘掉你头盔。”
此时修理厂上方,名身着迷彩服男人匍匐在墙角,手里抱着狙.击.枪,扣住扳机手指不断蓄力变得紫红,他视线定格在射机枪倍镜之后,定定地注视着倍镜内放大两道人影,康译云尖刀抵着女孩脸。
四周寂静无声,凝滞空气慢慢浸透他身体,陆砚清喉咙干涩,像是吞针般痛苦,他听到胸腔内心脏沉沉跳动声音。
见不远处男人迟迟不动,康译云梗着脖子,手臂狠狠地勒住婉烟脖子,他手背沾满血液,不知是婉烟,还是他自己。
婉烟吃力地抬眸,模糊视线里,不远处那道身影颀长挺拔,穿着黑色特战服,戴着头盔,看不清样貌。
她手脚已经发软,只能被康译云勒住脖子,刀刃对准她脸。
“脱掉你防弹服,头盔摘,不能带枪。”
“要不然直接在她脸上捅个血窟窿!”
静半晌,不远处男人迟迟没有动作,康译云刀对着婉烟脸又逼紧点。
“你他妈好好看清楚,谁才是你老子!”
婉烟瞳孔皱缩,用尽全力想挣开绳子,脚乱踹乱踢,嘴里堵着团毛巾,句话也说不出。
她疯狂地摇着脑袋,眼泪夺眶而出。
康译云黑目怒睁,捏着安安脖子手也在寸寸收紧,仇恨和病态执念像癌细胞扩散全身,已经无可救药。
他看着面前脸颊通红,已经奄奄息孩子,稚嫩眉眼跟他死去妻子太过相似,以至于他此时脑子里已经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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