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清慢慢收回手,语气轻描淡写:“不严重。”
婉烟看他眼,手却伸进被窝里,小心翼翼地去撩他病服衣角,除腰腹枪伤,病服下身体都缠满白色纱布,而他脖子上没有包扎地方,都是很细小伤疤,像是被尖锐利器扎伤,婉烟想到那盏偌大吊灯。
婉烟沉默地看着他伤口,就算有心理准备,可看他这样,这种感觉比伤在自己身上还难受。她低头,眨眨酸涩眼眶,心脏像被人攥在手心,寸寸不断收紧。
陆砚清心念动,慢慢摸索过去,轻轻握住她放在被窝下手,语气温柔,低声安慰:“枪伤不碍事,其他都是小伤。”
康译云那枪并不致命,他当时也受伤,所以没有伤到陆砚清要害处。
陆砚清在昏迷中转醒,慢慢睁开眼睛,听到婉烟声音,他意识愈发清晰。
意识到陆砚清想从病床上爬起来,婉烟忙走过去,握住他手,“你别动。”
闻言,陆砚清果然乖乖不动。
头顶上方光芒落在他浓密微卷睫毛上,看起来温和无害。
婉烟看到他干涩起皮唇瓣,拿过旁棉签和水杯,沾点水涂在他嘴唇上,她故作镇定,可声音却带着哭腔:“你吓坏。”
到这幕,婉烟寝食难安。
当陆砚清醒来消息传来时,婉烟几乎是飞奔着过去。
看着女儿身影飞似消失在病房,唐枫柠沉默,终究是妥协。
路跑到陆砚清所在病房,婉烟停下来喘着粗气,她忙整理下头发,抹掉脸上泪痕,做个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好好。
婉烟轻轻把手放在门把上,她小心翼翼地旋转半圈,接着开门进去。
他说得轻描淡写,婉烟又想到陆砚清那天浑身被血液浸透画面,她抿唇,很不争气地又红眼眶。
陆砚清最见不得她哭,他想动,身体却点力气也没有,他眨眨眼,对面前小女朋友勾勾手。
“过来。”
婉烟愣下,磨
陆砚清抿唇,漆黑清亮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她,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热水流中,酸涩温暖,快要被融化。
他喉结微动,许久未说话嗓子干涩到快要撕裂。
陆砚清眸光微动,最后慢慢抬手,温凉指腹覆上她通红眼尾轻轻蹭蹭,开口有些吃力,“对不起,让你担心。”
他语气诚恳地道歉,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如纸,眉眼像个做错事孩子。
婉烟吸吸鼻子,很听话地将眼泪憋回去,哑着声开口:“除枪伤,你还伤哪?”
落日余辉点点透进来。
婉烟心直悬着,当看到病床上躺着男人时,她心脏开始砰砰跳动,进来之前她就告诉自己,待会见陆砚清定不能哭,起码让他不用担心。
可情绪就在这刻不受控制地被突然无限放大,婉烟咬着嘴唇,看到这张心心念念脸,眼眶倏地热。
“陆砚清。”
喊他名字瞬,婉烟眼泪也跟着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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