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9楼与10楼安全通道内,呼啸而来过堂风吹在人脸上,依旧带着肃杀冷意。
听到身后脚步声,康译云慢慢回头,正面对上前方黑洞洞枪口。
楼梯顶上灯光打下来,陆砚清安静站立,屹立如松,侧脸轮廓棱角挺括。
陆砚清单手持枪,分明指骨扣着扳机,漆黑碎发有形状不均阴影,半遮着他沉寂锐利眼眸。
时隔五年,陆砚清黑洞洞枪口再次对准他。
他好像直都是这样,想要真心对个人好时,始终得不到回应,亦或者并不是别人想要。
从始至终,他经常是那个被抛弃,被放弃人。
他习惯,却从没有甘心过。
今天是宋氏集团慈善拍卖会,宋家大家长会在今晚宣布谁才是宋氏继承人。
20多年来,宋靳言直被当做宋家继承人培养,他仿佛是个没有灵魂傀儡娃娃,任凭他们打磨雕刻成理想合格继承人,这多年他从没有天为自己而活。
顺路送你回家吧。”
婉烟觉得眼前男人举止怪异,让她捉摸不透。
婉烟抿唇:“不必。”
宋靳言勾唇笑笑,副然神情:“你难道想等陆砚清回来吗?”
这人笑意实在太过刺眼,婉烟心里那股不太好预感也越来越强烈,她默默攥紧酒杯,脸色冷下来:“跟你没关系。”
那次坠海,康译云就发过誓,如果有天能活下来,当初挨那几枪,他定要在陆砚清身上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康译云慢悠悠地从兜里拿出个东西,他微扬起下巴,朝陆砚清扬扬手里东西,开口,沙哑声音刺耳陈旧,宛如磨砂磨过桌面。
“你猜,手里拿什?”
当年坠海前,陆砚清曾枪击中他喉咙,偏离动脉,破坏康译云声带,如今他说话,声音嘶哑又苍老,宛如迟暮老人。
看到康译云手中数字不断变动计时器,陆砚清眸光凌,握着枪
就在他被迫承受,并试图接纳这切时候,宋越川横空出世,个流落在外十多年私生子,让他夜间沦为颗弃子。
宋靳言步步为营,所以才会有今晚结。
宋靳言步步走出酒店,身后是筹光交错,酒酣耳热,他很清楚地明白,今晚过后,再无回头之日。
成败就在这夜,宋氏继承人只能有个。
此时华盛大厦,10楼是宋氏集团慈善晚宴,9楼是《长风渡》庆功宴。
宋靳言若有似无地哼笑声,声音低沉,像在自言自语:“也对,确跟没什关系。”
两人气氛有些微妙,就在婉烟以为宋靳言会就此离开时,男人没走两步又停下,回头看着她,似乎在做最后丝挣扎:“确定不跟走?”
婉烟这回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转身离开,只留给他道背影。
宋靳言被直接无视,他虚握着拳头慢慢收紧,眸色深沉,像悬着冰锥,又冷又利。
机会他给过,只是有人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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