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烟还想说什,话到嘴边又吞咽
十五天过后,这段软/禁终于因为外婆到来而结束。
那天,陆砚清送她回家,路上两人沉默无话。
婉烟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面红痕抹药之后已经消失,但这段时间每个日夜,却深深刻在她脑子里,就连婉烟也不确定,他们这样关系到底正不正常。
她从未觉得陆砚清陌生,却又好像现在才真正认认识他。
车停在距离孟家榜远地方,婉烟坐在车上,远远便看见孟家大门口站着几个穿着警服男人,而警察旁边则站着她爸,还有她两个哥哥。
那刻,婉烟觉得自己挺犯贱,陆砚清比她更贱。
接下来十五天,两人就生活在外婆家这间卧室里,每天形影不离,活得像是连体婴儿。
无论吃饭,睡觉,洗澡,婉烟都不曾离开过他视线。
期间两人电话响起过无数次,婉烟本来想接,但被陆砚清没收,直接关机。
这次是两人独处时间最长次,起先婉烟担心家里人发现她失踪会报警,但无论她如何挣扎反抗,都得不到陆砚清回应。
这年做。
后来婉烟无意中看到陆砚清后背,是触目惊心伤痕。
她本来还想继续跟他怄气,冷战到底,但看到他背上伤,她才觉得自己是个很没有底线人。
尽管陆砚清不是个称职男朋友,可就像他说,除他,她好像再也接受不别人。
那晚他在浴室许久没出来,婉烟“哗啦”下用力拉开浴室门,便看到里面男人正在艰难上药。
这刻,心脏像是被只无形手攥紧,她手刚要推开车门,却鬼使神差地停住,婉烟扭头,看向驾驶座上男人。
陆砚清也看她,清眉黑目,挺鼻如峰,可就是在这张极具欺骗性面庞下,藏着令人心惊,恐惧偏执。
婉烟手慢慢紧握成拳:“你就没有什想说吗?”
陆砚清凝视着她,慢慢握紧方向盘,手背筋骨绷紧。
过半晌,他调开视线,望向别处,声音沙哑:“除分手,其他都依你。”
只有床笫之间,他才是真实。
每次结束,婉烟累到眼皮都睁不开,等身旁人呼吸均匀,陆砚清才慢慢睁眼,在黑暗中静静看她恬静面庞,从身后轻轻地抱住她,沉沉说着:“烟儿,你是不是还想着离开。”
婉烟脸颊埋在被子里,似乎已经睡熟。
男人温凉指腹轻轻摩挲过她因为挣扎,被手铐磨出红痕,意识很清醒,黝黑眼眸浓稠寂静得宛如黑夜,深不可测。
他呓语般,薄唇吻在她手腕,说:“就这样吧,永远在起。”
陆砚清回头,两人视线相撞。
婉烟目光扫过他背上伤,扯着嘴角,眸光冷冷地看着他。
她将手伸到他面前:“把它打开。”
陆砚清垂眸,唇角收紧,旁若无人地拿过挂在旁衣服,三两下套上。
陆砚清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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