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清还记得他寒假回来
那天，京都下
整夜雪，他买最早趟高铁，下高铁时，天还是蒙蒙亮，站台上铺着厚厚层积雪，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清理，这个时间点旅客也少。
陆砚清头发剪短，五官愈发硬朗深刻，穿件白色卫衣，外面套着黑色羽绒服，那双笔直修长大长腿裹在牛仔裤里，宛如漫画里走出来长腿少年。
同车厢有个女孩跟他块下来，似乎也是回家大学生，途中还向他要联系，陆砚清没给，下车时候陆砚清也只是举手之劳，帮人取下行李箱。
下车后，陆砚清没走几步，被那个女生叫住。
女孩含羞带怯，似乎还在执著想要陆砚清联系方式，虽然他全程都面无表情，对人冷冷淡淡，可刚才主动帮她拎行李箱，说不定外冷内热。
仅存最后丝希望，在女孩回复个字里，瞬间支离破碎。
烟儿：【嗯。】
孟宋两家日后会联姻，以前是宋靳言，如今变成宋越川，也就是她名义上未婚夫，那个宋家遗留在外私生子，两人虽有这个名头，但素未谋面，只有两家人口头商定，在婉烟看来，也就气气陆砚清，根本不作数。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当真。
孟婉烟拿着手机，颗心浮浮沉沉，等好半天，才等到对方条回复。
两盒烟空，他薄唇微张，吐出圈青白色烟雾。
烟儿：【你没打他吧？他这人不扛打】
推开窗户，婆娑夜风灌进来，男人身影融进寂静如深渊夜色里。
陆砚清：【
没打他。】
他舔舔唇角伤口，还有点痛，孟子易这回下狠手。
被女生拦住，陆砚清本就冷漠脸又阴郁分，语气颇有些不耐烦：“有事？”
女生抿着唇腼腆笑，对上男人冷沉目光，她虽有点怕，但还是鼓足勇气开口：“你真不打算给个联系方式吗？”
陆砚清唇角扯扯，正要说话时，身后忽然传来道温软清亮女声，刺激到他耳膜，他心也跟着颤。
“陆砚
陆砚清：【你们上过床吗。】
孟婉烟喉间梗，瞬间像只炸毛兔子，骂句神经病，立刻将手机丢到边，蒙头盖上被子睡觉。
看到这条短信，陆砚清蓦地勾唇笑笑-
入夜，陆砚清右脸颊很明显肿片，他很清楚孟子易对自己敌意，这
多年过去，分毫不减。
那年寒冬，孟婉烟高二，陆砚清大，他念军校，两人学期都分隔两地，平日里只能电话联系。
孟婉烟：【那他跟你说什吗？】
婉烟知道哥哥要去找陆砚清，心慌得睡不着，她小心翼翼地发出这条消息，颗心悬着，深怕孟子易没忍住，将那些破事全都抖落出去。
陆砚清喉结滚滚，深沉阴郁脸在缭绕薄薄烟雾里看不真切，眼是冷，心口空荡荡。
他回复：【他跟说，你有未婚夫，叫宋越川。】
这是陆砚清最后试探，他想听婉烟亲口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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