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问尸体在哪儿，马上要去看看。
拉住小宝，说先别忙，然后对汪亮说，赶紧拦住巡警，千万别乱碰尸体。想起
件可怕
事儿：十年前东北大瘟疫。
民国前年（1911年），刚回国做记者，去哈尔滨调查，遇上“肺鼠疫”爆发，半年里死
6万多人。去年年底，哈尔滨再次爆发鼠疫，虽然疫情控制得好，但也死不少人。
汪亮和小宝都吓呆，说不会那
可怕吧？要是鼠疫咱们可能也会死。
“也不知道，但心里不踏实。”
汪亮通知警察厅卫生处，从道济医院找两名内科医生，带上几件防护服、“伍氏口罩”[14]和防护眼镜，要去给那个法医做尸检。说：“别检验，先带到医院隔离再检，千万不要碰尸体。”和小宝去中央防疫处，说明情况。防疫处人不信，说：“这事儿很严重，要是明天上新闻，你们就有责任。”
是用32个不同形体原始图画文字书写
5月4号早上，巡警已经发现文家四口尸体——死人当然吃不到臭干子，件案子变成两件。
没再多问，给看守个大洋，让他好好待小姑娘。
回到西四，小宝和汪亮已经从洪蓝家找到毒虫做干粉末。按照洪老太说地点，还在院子树底下挖出几十具动物尸体，多是鸽子、麻雀，还有四五只野狗。
小宝捉只坛子里蛊虫，是大斑蝥。
听这说，那人才给处长打个电话。处长倒是警惕，问过情况，马上安排七个防疫医生，跟们去顺义。到顺义，防疫医生用厚纱布包紧小孩和文家亲戚尸体，缠紧绳子，又给各个角落消毒，给巡警发防护服，让他们封锁房子。和小宝找个大木箱，装尸体，找马车送到同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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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11月9日，鼠疫由中东铁路经满洲里传入哈尔滨，随后
“这东西医书有记载，可以入药，但也有剧毒，能吃死人。”
汪亮不确定，把粉末和活虫带到道济医院化验室，研究俩小时。他说，按照西医方法分析，斑蝥有毒，是因为身体关节分泌种毒素，只毒素旺活虫子吃可能会死，但如果只是吃点虫子做干粉，应该死不。
傍晚，们又去火神庙，在洪蓝平时摆摊地方打听圈，没听说有人吃臭干子出问题，没有吃死人事儿。只有个卖旧书说，自己4号中午贪嘴，吃半斤臭干子，晚上闹肚子，上吐下泻，大夫开几剂寒凉祛火草药，喝天就好。
第二天早，约汪亮去警署，要赶在悟善社神判大会之前，把洪蓝弄出来。他却迟到个钟头，慌里慌张跑来，说：“完蛋！金木，又他妈死人。”
文家剩下那小孩，连同那个帮殓葬尸体亲戚，昨天都死。汪亮脸惨白，“最吓人是，上回在文家验尸那个法医也死。三个人症状跟文家四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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