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说：“那悟空署长也是念过书
人吧？这
神神叨叨，总不能往西南方向去找个女抓起来，说人家有罪吧？”
傍晚，汪亮骂骂咧咧地来
家里。
问他怎？
“×，内
区警察疯，抓个小女孩，说是扶乩算出来女巫。”
回屋给路道谦打个电话，问怎回事儿
群乩友倒茶喝，聊起灵魂学和怎利用扶乩加强社会教育。和小宝接不上话，不断跟着点头说是。寒暄半个钟头，又要开坛扶乩，这回是路道谦主持，说是要请关二爷，按照关二爷给指示，决定在座乩友下半年要给社里捐多少钱。
和小宝赶紧起来，说不耽误内部活动，路道谦也没留，说回头再给送灵学资料。这才想起，家里那本《灵学要志》八成是他给。
回去路上，小宝说，那玩意儿到底怎动，问真能写字？
说：“也说不上来，但有个朋友可能知道。”
第二天中午，带小宝去北大找许赞堃[8]，他是周启孟（即周作人）介绍朋友，喜欢研究些宗教东西。
，十字乩在沙盘上写起来。
悟空署长走上去，鞠躬，问：“请下来是谁？”
十字乩摇晃，在沙盘上划拉几道。道师猛睁眼，又闭眼，挤出几个字：“姓文。”
“怎死？可有冤屈？”
十字乩又划拉几下，道师说：“有冤，在月；有仇，在坤。”
请许赞堃在前门外南恒顺吃顿涮肉，并给他讲昨天乩童上身和扶乩断案。许赞堃大笑，说悟善社就是锅汤，儒道佛乱炖，“扶乩写字，其实就是心理作用。再怎七扭八拐，也是心里想啥才会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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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乩和“笔仙”“碟仙”原理基本是样，可以从三个方面解释：1.人体无意识运动，尤其在肢体紧张情况下；2.高度专注下心理暗示，所谓信则有；3.两个或两个以上人共同操作，互相之间暗示。请乩仙、笔仙之所以规定要在某种宗教狂热或神秘氛围中进行，就是因为它本质上是种基于强烈自暗示作用心理游戏
他说，十字乩会移动，是道童集中精力在上头，两人拉扯，力量冲突，就会不知不觉像手被乩控制。实际上能画出个什，还是潜在里意念。“再说，不管画出个什符，道师解释最关键，越有文化人越能扯，绕来绕去跟谜样，就是个事后心理作用。”
点点头，说确实有道理，“月”“坤”解释就跟测字样，说法很多，总能圆起来。
往沙盘里看会儿，见那扭扭曲曲形状，似乎确实有点像个月亮。
悟空署长再问，十字乩停，道师和道童过会儿也都恢复正常，通灵结束。
路道谦问署长，这乩词啥意思？
悟空署长扯扯八字胡，说：“意思懂，线索很清楚。西南方向（八卦中坤指西南），女。”
小宝噗嗤声笑，踩他脚，说别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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