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小梅竟然差点儿死掉。
她辞职后，每天在家带孩子，中午给丈夫送饭。那天上午，还没到午饭时间，她忽然抱着孩子
问山东女孩，为什
月娥刚死
时候，没有说这些。
“月娥姐死
，怕人说跟有关……后来死人越来越多，就憋不住，想起月娥姐样子，不说出来会更害怕。”
问：“月娥死前有跟你说过鬼曲吗？或是听到什东西？”
“没有，死几个人之后，才听说。”她低头想会儿，又说：“但是，看月娥姐样子，说不定也是听见过那鬼曲。”
让拿摩温在恒和厂门口随便叫几个女工，打听鬼曲事。几乎人人都相信有鬼曲，但到底是什样曲子，没人说得清。有女孩不等问完，就吓得转身跑掉。
路（今西康路）明月茶馆，花几毛钱听苏北戏。个月前天，月娥突然说想去看教堂。
“俩都不信教，但月娥姐说自己很累，想看看教堂里画，会轻松点。”
7月15号中午，她们去八埭头（当时杨树浦个主要商业区）座废弃教堂。
“们坐在椅子上聊天，天太热，就睡着，醒来发现月娥姐不见，里里外外找几遍，不见人。就喊她，越喊越害怕，教堂里有回音。”
她壮着胆子往礼拜堂后面走，在个环形楼梯上看见月娥。当时，她并不知道那是通向教堂钟楼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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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清末上海开埠，涌入大批江浙赣皖移民，他们沿河划船而来，直接在苏州河和黄浦江上安家，住在船上，主要以男人运货或搬运为生，称作船民。图片是张船民举行婚礼照片，即便条件很差，但婚礼也要做足面子
下午，让姗姗回去休息，跟拿摩温去苏州河南岸船民区，这里住着个刚从恒和厂辞职女工，江西人小梅。
小梅21岁，有个刚满岁儿子，丈夫在自来水厂工作，她背着儿子在恒和厂做工，每天来回要走几个小时。四天前，她和同车间姐妹说，晚上10点多，在车间外给儿子喂奶时候，听到鬼曲。因为有儿子，她不想死，当天领工钱就辞职。
们到苏州河时已经下午5点多，小梅丈夫正站在船头，手里抱着小孩，小梅呆坐在船舱里掉眼泪。
“叫月娥姐，叫好几声，她不理，就直慢慢上楼，也不回头看。（她）走到楼梯拐弯地方，慢慢转身，看见她脸，吓得大喊声，就跑。”
问她为什害怕。
“月娥姐脸色又黑又红，她是长头发，披散着，像在看，又没看……而且，她拐弯时候，先转过身子，再慢慢扭过头。”
月娥上楼样子，就像有什东西拉着她走。
这件事在厂里传半个月，变得越来越邪乎。有人说，月娥是在教堂被什东西吸魂，有人说她听过鬼曲，还有人说她得结核病[7]，直心情不好，上班时候也会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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