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叫住他，说：“打听到就好，千万别靠近那人。”
两天后
晚上10点，
和小宝按约定时间去钟楼找王二，等
半个小时，却不见他来。找
圈，在楼梯上看见王二蜷成团儿窝在台阶上。小宝蹲下扶他，他摇头不让，脸上滚下汗珠子，咬着牙哼声：“妈，玩砸……”
慢慢挪开他捂着肚子手，见他肚子上团着块破布，已经被血浸透，挪开布团，肚子上是个洞，汩汩地冒着血。
小宝问，你撞见他？
王二使劲喘几口粗气，又张嘴笑：“可不是吗……老子特意挑个窄胡同，和他打照面，路过时想摸他点东西……”他挪挪屁股，腾出撑着地左手，摊开手掌，手里是个黄澄澄东西。小宝拿起来看，是个磨得光亮铜扳指。
碗炒肝儿。
王二端起碗哧溜哧溜地喝，两口个包子，吃个精光，抹抹嘴巴，说：“有个疤脸汉子，可能想找麻烦。”
那天晚上，王二和几个花子爬上钟楼吹凉风，听见广场上有动静，趴在箭窗口瞧，是个高个子，身上背着个什
东西。
“有兄弟想动他，给拦下，那人看着不好惹。”
小宝问，怎知道他是个疤脸？王二捏起勺子舔舔，说：“第二天白天他又来，所以说他想找麻烦！”
上次见面后，王二找十几个花子，很快打听到疤脸汉子住在鼓楼东边宝钞胡同个小院里。王二想顺手偷他点钱，却不想摸个不值钱东西，还被他捅刀。王二瞪眼看着小宝说：“这人太狠，早知道就听这位小爷。”说完脑袋耷拉下来，没气儿。
小宝扯下王二身上破褂子，盖在他脸上，使劲叹口气。说别多想，你也提醒过他，明天到警署登记下，找人埋他。小宝点头，拿起那个铜扳指反复看下，装进口袋，说：“王二这跑过来，咱们可能,bao露。”
俩离钟楼，沿着广场绕出去，除半空扑啦啦飞过几只乌鸦，没听见什动静。往北走到鼓楼底下，空气中突然嗡声响。小宝个箭步抢在前面，纵身往鼓楼方向跑过去，消失在黑暗里。也紧跑两步，躲进树影里，摸出手枪。
过约莫刻钟，什声音也没有，小宝也不见回来。慢慢走到大街上，还是没见小宝，正想再回鼓楼看看，又听见嗡声，从烟袋斜街方向传来。循着声音，走进烟袋斜街，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喊声“小
巡警早上发现尸体时，封锁现场不让人走近。王二爬上钟楼瞧热闹，在楼上又撞上那高个子。
王二拿手指在眉心比画下，“脸上这长个疤。”
小宝听，咬着嘴唇琢磨阵，没说话。掏出个铜板和块大洋搁在桌上，把铜板推给王二，拿起大洋给他看看。
“打听这人在哪儿住，回来还有你好处。”
王二抹光头，捏起桌上铜板，说句“您瞧好吧”，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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