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很害怕，后来觉得没什
，这里比八大胡同里清净，挣
也多，还不用上捐，就待着
。”
小知己屋里那幅字，是她从三红班走前送给她，俩人关系好，
直暗地有联系。小知己常给妙琳介绍有钱客人，妙琳会分她三成钱。说着，她又抹起泪，说：“肯定是她得罪送人，不该让她知道。”
问她，什送人，她抽泣两下，张张嘴，又犹豫。点根烟，说没事，慢慢讲。
七圣庵妓女，大部分是半路出家女子，多因感情婚姻不好，还有些家里嫌八字不好女孩。这些女孩都好哄，拿些好处就愿意接客，但真正能伺候得上流客人不多。庵主认识几个人贩子，都是以前蹲过监，每月都能给庵里送来漂亮女孩
过看看，揉成团，低头笑，说：“金施主见笑，随手涂鸦，又被小丫头拿出去骗人。”
见她真把当嫖客，就直接问她，认识三红班小知己吗。她没接话，收起笑，问怎。说，小知己死，被人砍成碎块。她呆住，半天才蹦出句话：“真吗？”
说报纸已经登，自己是记者，正在和警署起查案，需要她帮忙。她拿起手绢捂住嘴，圆睁眼，啪嗒啪嗒掉起眼泪。哭会儿，她擦擦眼泪，咳几下，说：“以前也是八大胡同，叫音音。”
妙琳起身，打开房门四下看看，招手带出去。跟着她，往七圣庵前殿走，路上经过四五个禅房，都是灯火通明，有人弹琴唱歌，有人划拳喝酒。忍不住问妙琳，这庵里玩法怎那奇怪。妙琳说，这是客人需要，有人爱佛门清装、琴棋书画，有人喜欢世俗玩法，喝酒打牌。
妙琳带进观音殿，掩上门，和讲话。这七圣庵原是正常尼姑庵，香火也旺。半年前来个从妓院赎身出来南方妓女，剃头皈依。这女人能说会道，里外都应酬得好，给庵里弄不少钱，很快成庵主。
“庵里本来人杂，原来做什都有，被她哄，便暗地里做起皮肉买卖。这些都是刚来时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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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济良所妓女或被拐卖女性，由所里“悬像择配”，将其照片悬挂在专门陈列室，注明个人信息，供人浏览选择。选中后提交申请，通过身份审核，再找三家商铺做担保，按济良所出价交钱，就能娶走。有时，济良所还在报上登广告发布征婚信息。这个流程称为“官媒”。图为济良所照片陈列室，有人在挑选女人
问她：“你不是去济良所吗，怎成尼姑，还做这个？”
妙琳说，她是被人卖到这儿来。半年前，妙琳投济良所，很快就有人报价要领娶她，是个生意人，长相不错，人也老实。她当时正心里不痛快，就跟那人去，手续也快，两天就接走。妙琳跟那人，住饭店，好吃好喝地伺候。没过三天，来几个人，绑她就送七圣庵里来，说还让继续做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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