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戴原和田氏家族同住在永定门外田家大宅,辛亥年间遭变故,她被个亲戚带进北京城,哪知被卖进粉子胡同。去年她想从良,去济良所,“济良所太可怕,吃都吃不饱,天天群男人围着挑货,比卖身还没尊严!”
“你不想嫁人?”
“以前想,现在不想。女人要独立啊,就从济良所跑出来,认识燕京女子学院姐妹,她们介绍加入俱乐部
这个理由,有点不可信,但似乎也没什破绽。
问她:“你既然识字,也念过书,知道新知识是什吗?”
田氏很自信,好像问题侮辱她。她说,自己读过私塾,也读过西书,看翻译小说,“说不上什是新知识,但新就是好。”
再问什,田氏就不愿多说。
叫看守,送田氏回去。韩斌说他还是觉得这田氏古怪,要神经不正常,要就是凶手。让他别急着下结论,不如去找戴戴。
可能疯,喊宿,早上还撞墙要z.sha。”
戴上眼镜,拿出笔记本,说自己是报社,可以帮查案子。田氏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说:“还告什状,是自己害男人。”
问:“你怎害男人?人是你杀吗?”
田氏急:“怎会杀他?就恨自己怎没跟着死!”
韩斌便按教路子,扮演起律师。他告诉田氏,若有冤屈,可以帮她申诉。田氏摇头,不说话。
戴戴居然是个妓女。
十三在小酱房胡同打听到两件事:
第,田氏堂妹戴戴,原来是粉子胡同里妓女,民国后领z.府执业许可证[2],自己接单;第二,洪大福性欲旺盛,从两年前结婚,夜夜折腾,有时大清早就办事,两口子叫床声比打更还准时。
戴戴22岁,漂亮伶俐,字式刘海短发,穿着学生式样短装。请她去茶馆说话,她爽快地答应,显得落落大方,但又没有想象中风尘气。
先问她为何加入不婚俱乐部,妓女立誓不嫁,比田氏事情更吸引。戴戴大笑,让叫她本名,“名字,好听不好写,戴熙苒。”她边说边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写出字,像念过书。
接下韩斌话,说:“不用你出钱,状子钱已经有人帮你付。”警署情况,尽人皆知,若苦主无钱,抓到真凶也难判。个小案子告到倾家荡产,可能也开不庭。
田氏愣下,不太明白。说:“是不婚俱乐部朋友帮你付。”
田氏突然冷笑:“别哄,知道有男人,她们怎可能帮?”
她果然加入不婚俱乐部。追问:“既然有男人,为什要进俱乐部?”
田氏见被套话,反而放松下来,向们说加入俱乐部事。她说,进俱乐部是想学习新知识。北京这个不婚俱乐部,为吸引更多会员,不但经常做公开演讲,还有学习聚会,由女学生分享知识。几个月前,田氏通过堂妹戴戴介绍,进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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