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回
趟城，去找汪亮。汪亮是在日本仙台医科学校旁听时认识
，们
起解剖过尸体，算是有同割之谊。当时起玩还有个朋友，叫周树人，他回国后去教育部。汪亮是个富二代，家里对他宠得很，管得严。回国后，为逃婚，他跑去做法医，最近被安排在内城左三区。
汪亮借着当法医，跟警署要钱在家搞个小化验室，让他验验大力丸。汪亮化验完，来兴趣，“妈，这大力丸，里头有鸦片。你说这个和尚有意思，用鸦片劝人戒鸦片，肯定有效果，吃完大力丸再也不用去白面房子。”
跟汪亮聊完，回天桥，打算会会至真和尚。至真和尚常在草市卧牛胡同活动，这里药王庙边上座小破房子里，藏着个白面房子。
至真和尚正和几个人躺着抽烟，找个地儿躺下，和他们隔道屏风。刚点上烟，来个摇话匣子，要给放谭鑫培唱段，摆摆手，他就去屏风那边。屏风那边唱起京戏，至真和尚与几人聊天。
“生意越做越好，几位弟兄都有好处。可惜蚂蚁书生死，他吆喝次就多几十个买家。”
民国年间，天桥有很多摆摊卖大力丸，老百姓也爱吃
“至真和尚发明，但很多摊儿上都有，还有种红色，更好用！”
离开场子，去别处转圈，发现很多表演硬功夫和卖糖卖药摊儿上，都卖大力丸，就买两个揣着。
十三和小宝看完表演，给他们看大力丸。十三说，他吃过这玩意儿。
“你又不抽鸦片，吃这个干什
？”
掏钱买。
问十三：“什玩意儿？”
“大力丸啊，吃舒坦，浑身使不完劲儿！”
“壮阳？”
“不只壮阳，关键是能戒大烟！老金你可以来点儿啊！”
“怎就忽然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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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匣子就是木制留声机，最早是手摇。清末民初，留声机不普及，就有人专门背着话匣子走街串巷，给几个钱，就摇上段。凡有红白喜事，般会请个人放话匣子。妓院和烟馆里，话匣子生意往往很好
“也不冤
“蚂蚁书生送，好吃！”
问他怎回事，十三说，蚂蚁书生表演结束，会拿些大力丸送给观众，也因为这样，他更招人喜欢。
“吃完什感觉？”
“吃完还想吃……后来就找至真和尚买……”
这和尚挺会做买卖。告诉十三，这药丸有问题，不要再吃。
说句“不太信”，继续看那和尚兜售大力丸。买药丸多是车夫水夫，这些人抽鸦片确实不少，干又是体力活，确实需要“大力”。
至真和尚演完，程傻子上，表演顶宝塔碗，脑袋顶着摞几十个碗满场飞奔，那摞碗却稳稳当当。
“程傻子是蛤蟆老头老乡，还有绝活儿，驯狗熊。”十三跟解释，程傻子是天桥最全能，什都耍，有时也卖大力丸。
“那大力丸到底算谁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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