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伮时语塞,半晌才叩首道:“那只是乌伮怨怼之语,时浑话,而今沙幕族托庇帝姬而得安身立命之所,不
进,沙幕遗民在迁徙中,带着他们能带走家什物件,拖家带口地离开他们已经客居千七百年南蜉洲,离开他们手开垦出田地,也脱离直为两重赋税而疲于奔命彷徨。
乌伮昏昏沉沉地躺在板车之上,听着木轮吱吱嘎嘎声音,偶尔睁开肿胀双眼,看看六部戮原上空流云。鞭挞之伤虽在逐渐康复之中,但因伤口灌脓而借伤成毒,这十余天来直高烧不退,人也时昏沉,时清醒。当他再次醒来时候,发现四周不再晃动,也听不到咯吱咯吱车轮声,极目之处是顶白色帐篷,然后张面露惊喜之色脸出现在他面前,火红发,火红眉,双眼睛明媚透亮,然后他听到个女孩声音:“你醒,帝姬给药果然管用。”乌伮撑起身,陡然又是阵晕眩:“你……你是谁?”
那女孩端过碗热气腾腾汤药:“你不记得,是烈琴,金鬃豹案里,你救过。”
乌伮努力地想想,很难把半年前那个瘦骨伶仃小孤女和眼前这个神采奕奕女孩联系起来:“这是哪里?族人呢?”烈琴笑道:“先喝这碗药,再告诉你。”
乌伮心想你若有心害,在昏迷之时早就下手,于是接过汤药咕嘟咕嘟灌下去,抹抹唇边药汤:“你可以说。”
烈琴笑道:“这里是北冥城,你族人就在这帐篷外面,正在搭建永乐坊居屋。你们是第批入北冥城新城民,帝姬把龙隐阁以北永乐坊、长安坊带划为你们安居之地,吩咐你若好,就带你去见她。”
乌伮早已按捺不住,起身跌跌撞撞地扑向门口,刚撩开门帘,映入眼中是个忙碌而热闹世界。
无数帐篷分布在四周,无数居屋正在构架梁柱,无数人在起构建这个新生城市,无论是兵卒,还是平民,无论是梦川部众,还是沙幕部众,抑或是赤邺部众,都在彼此协作,各司其职。
“这……”乌伮嘴抖抖,无法言语,耳边听得烈琴说道:“这就是明昭帝姬管制北冥城,以梦川律法为根基,诸部遗民所共存永安之地。在这里,所有人皆视同仁,与北冥城共荣共枯。你说服你族人,离开南蜉洲,不就是为追寻这片乐土吗?”
乌伮长长地吸口气,勉力控制住自己情绪:“帝姬在哪里?想见她。”烈琴露出个明媚笑脸:“帝姬在龙隐泽垂钓,你随来。”龙隐泽水平如静,倒映着蓝天白云,随风摇曳芦苇丛中,魇璃身布衣,头戴蓑笠,守着竿枯钓,听得脚步声响,也不转头,只是缓缓言道:“你能来这里,应该已经没大碍。”乌伮拜伏于地,沉声道:“乌伮多谢帝姬活命之恩,安身之德。”魇璃放下钓竿笑笑:“这可不像你,记得你曾经说过,不会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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