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桀见得双方部众都各自退走,虽说松口气,但南蜉洲之变也使得他权威大受打击,对魇璃恨意自然又深几层。眼见魇璃吩咐手下侍卫在海祭台下就地扎营,心知她是铁心要在此地守着乌伮,避免又有异变。他拿她没有办法,也只好就地扎营,静观其变。于大帐之中远远眺见魇璃展开偌大张地图,用及目镜看,正是南蜉洲耕地水利分布图,这心里也不由得犯嘀咕,对璐王言道:“这女人来得蹊跷,就连准备物事也蹊跷。”
璐王捻须眯眼道:“并非蹊跷,而是她早就有插手南蜉洲之心,早有准备。这女人当真是本王所见过最厉害人物……有她在北冥王身边,只怕二殿下壮志难成,须得尽早把她弄走才行。还有那个藤州帝女沅萝,今日见,藤州遗民依旧归心,若是让她与北冥王、魇璃三人连成气,这日后局面可就更难掌控。”
魇桀不由气结:“她们早就连成气,沅萝与魇暝有情,与魇璃有旧,魇暝
,修缮恢复须得大量人力物力。按梦川律法,破坏耕地者,当受三日曝晒示众之刑。”魇璃怒火中烧:“他已身受重伤,怎可能挺过三日?”
魇桀笑道:“本座也是依照梦川律法,田地宝贵,岂能如此毁损?当然,皇妹若是能有这个本事三日内修缮田园灌溉沟渠,这三日曝晒之刑也并非不可减免,什时候沟渠水系恢复运作,什时候放他下海祭台。”
璐王暗自摇头,心想这二殿下非要找回场子无可厚非,但给机会让魇璃对沙幕部众施恩,实在不智,而今她名头已经够响,若是再让她做成这件事,不是更灭自己威风吗?
魇璃已经扬声道:“好!就此言为定!”她转头对沙幕部众说道:“你们都听见,要救乌伮,就先得修复田地沟渠,你们可愿意退回相安河以东,听调度?”
沙幕部众也看清眼前形势,纷纷高声应道:“仰仗明昭帝姬做主,吾等愿听号令!”而后阵营掉转,朝东面家园而去。
魇璃见能劝退沙幕部众,心里悬着石头总算落地,于是示意侍卫放开叶赫:“藤州虽是被迫应战,但最初是你与图巴发生抓扯,间接造成图巴失足堕亡,才有这场骚乱。若是二皇兄也要治你罪,也不能说什。”叶赫拜伏于地,不敢言语。
璐王言道:“叶赫乃无心之失,并非他直接造成图巴之死。按律以财帛赎罪,赔偿图巴家人损失即可,日后当吸取教训,谨言慎行。”叶赫叩首道:“叶赫知罪,以后不敢再犯。”
魇桀挥挥手:“那就让你人都退回去,各自安稳度日。”
藤州部众开始有序地撤退,但叶赫仍然拜伏于地不肯起来。魇璃握住沅萝手道:“阿萝,你难得重见你子民,且随他去住地与你子民们聚聚吧。这三日都在这附近,助沙幕部众修复南蜉洲沟渠田地。”
沅萝点点头,随叶赫而去,那三十六名负责保护她侍卫也道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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