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肃五体投地继续言道:“是,蒯肃誓死效忠帝姬,如有异心,愿死于万仞之下。”
魇璃叹口气:“谁要你效忠于?救你儿子是大皇兄。知道你叛变,体谅你身不由己是大皇兄,你犯下重罪仍然留你性命人也是大皇兄,你需要效忠是你北冥王,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是!”蒯肃垂首应道,滚滚泪水犹如倾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对她心怀怨恨,但现在却只有信服二字。戎马半生,也见惯官场中尔虞诈,他明白自己只是颗棋子,也试过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憋屈滋味。魇璃恐怖之处他早有体会,她是在利用他,但她也确信守承诺,想办法保全长辕性命,还解除二殿下胁迫和掌控。而她直接
,直到海边个僻静湾口,便直接闪进艘破破烂烂旧货船。那货船上有灯光,映照在近海岸边漂浮着无数发着幽蓝荧光浮藻海面上。
蒯肃握紧刀,悄无声息地上船,撩开船舱帘子,只见那个身穿轻甲小卒背对他而立,而船舱另边则是片厚重幕帷,也不知道那边有什。蒯肃小心地审视着背对他人,厉声喝道:“你是谁?引来这里有何用意?”
那人转过身来,是张陌生脸,然后蒯肃听到个熟悉声音:
“还不到年,阿爹就忘记长辕吗?”
蒯肃浑身颤抖,手里刀啪声掉在地上。这是他儿子声音,千真万确,可是这不可能。他爱子早已经战死在风郡蛮乌城下……然后他看到那人伸手自脸上揭下张完整人皮面具,露出张他无比思念脸来,细眼长眉,鼻直口方,正是他独生子长辕,只是这张脸右脸上有条极深极宽疤痕。
蒯肃嘴在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伸手抱住失而复得儿子,老泪横流。在看到长辕之前,他心中满是怨毒愤恨,而这刻,却全部抛到九霄云外:“长辕,你真是长辕吗?”他伸手摆弄着儿子脸,生怕会再揭起张伪装人皮面具来。然而手上触觉告诉他,这切都是真!他儿子真没有死,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蒯肃喜极而泣,颤声道:“为什……”
“倘若长辕不死,他过失就会成为你们两父子被人胁迫软肋,
你就不得不背叛大皇兄魇暝。”个女子声音从帷幕后传来,随后帷幕开,魇璃斜靠在张椅子上,端着杯热茶缓缓地吹吹,抿小口,然后眼皮也没抬下,接着说道,“长辕已经死在蛮乌城,活着是琉璃城中,专司传递公函册录近身随从无昔。蒯将军,今日你在草场深处见过二殿下与璐王,可还记得当日在忘渊鎏金城地道中曾让你好好想过问题。而今,你回答是什?”
蒯肃老泪纵横,再难自持,扑通声跪在魇璃面前,沙哑着嗓子道:“帝姬活命之恩,蒯肃万死难报。”魇璃摇摇头:“不想要你死,只想要你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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