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怔怔地看着鹰隼脸上紧张神情,心中怅然,而后淡淡笑:“原来就连你也先是父皇镇川上卿,然后才是心里有鹰隼……你放心,不过是开个玩笑,何必吓成这样?是父皇亲女,也是梦川帝女,就算再有腹诽,也不会真跟父皇作对,更不会危
害梦川国祚。”
鹰隼如何听不出她话里幽怨口吻,
都坦然相告。明明是自己情难自禁,终不可将过失归在她头上。于是快步赶上伸手拉住魇璃右臂。
魇璃挣挣,见无法摆脱便冷冷言道:“你都已经认定是什样人,还拉着做什?”
鹰隼低声言道:“这些时日发生事情太多,便不由得胡思乱想,原本是不好。”魇璃转眼看看鹰隼,开口言道:“你有什不好?”
鹰隼叹口气:“只是在担心些事,担心过头也就不免想太多。历来皇权争霸,皆是同室操戈,备受荼毒除朝中*员军中将士,甚至是朝野之外无辜百姓也未必可以置身事外。圣上为避免朝中两派争斗,是以将立嗣之事拖再拖,便是希望假以时日,以二位皇子功业论高下,既可顺民心,也可依天策。你为助大皇子建功立业,介入大皇子与二皇子储君之争,甚至毫不留手地将二皇子逼到绝境,只怕会打乱圣上部属,使得平稳过渡期望成为泡影,之后派系争斗,腥风血雨可想而知。”
魇璃怅然笑:“就算不介入,你觉得魇桀会与暝哥哥公平竞争吗?敲响龙鸣鼓挑起战事、刻意折损北冥大营将士、延误接旨拒不出兵……这桩桩件件哪里又公平?何况历来皇权更替,有几个是不沾半点血腥就可促成?倘若能气扳倒魇桀,暝哥哥顺利接任储君之位,这才是梦川得以长治久安办法。不然,你觉得像魇桀那样小人难道会比暝哥哥更能胜任未来梦川国君吗?”
鹰隼摇摇头:“你想法有你考量,可这些原本不该们去判定。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继续泥足深陷,你敌人会不只是二皇子,璐王……”
魇璃心头颤,抬眼看看鹰隼,见他眼中尽是忧虑之色。四目相交之处,早已心领神会,细细想来不由得打个冷战,低声言道:“你意思是……父皇……”
鹰隼微微颔首,低声言道:“圣上虽英明仁爱,但他首先是位帝君,然后才是你父亲,无论何时何地,放在第位都只会是国祚安定。若是你介入这场决定梦川未来数千年国运角力,将结果引向他不想看到局面,不觉得他会坐视不理。”
魇璃望着天际云霞,反复咀嚼着鹰隼忠告,许久方才喃喃言道:“你说得没错,这本是早就该心知肚明。”说道此处抬眼凝视鹰隼低低地问道,“倘若……倘若有天与父皇真站到对立位置上,你会如何?”
鹰隼暗自心惊,双手紧紧握住魇璃臂膀嘶声到:“赶快打消这样危险念头!别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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