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桀又急又气,牙关咯咯作响,只是死死盯着魇璃却不伸手来接,旁璐王早将信取过去边细看,边偷眼打量魇璃,心想此女之言虽彬彬有礼,却又是异常尖酸。分明是在暗讽二皇子为夺储君之位,不顾手足之情从中作梗。尤其是最后句,更是话中有话,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而今世易时移,魇暝取下蛮乌城,且与尅王起截断敌军退路,已然立下两件大功,倘若二皇子依旧撤军远遁,就算不被风郡追兵截住损失惨重,也样会因为临阵脱逃及放倒中书令延误接旨之事而被魇暝参上本。此消彼长,势必在储君之争中落于下风。为今之计,也唯有以十万南川大军力敌风郡四十万军力,支撑到魇暝与尅王盟军赶到,完全困住风郡大军为止。想那大皇子向误于迂腐仁义,从未耍过如此阴险手段,搞得二皇子如今骑虎难下。此番风郡之行,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竟如脱胎换骨般,只怕日后更加难以对付……
魇璃见魇桀与璐王都是神情复杂,心知自己那几句话算是说到位,于是开口言道:“大皇兄信件已然送到,魇璃须回去复命。”说罢便要退开。
却不料魇桀猛地窜起身来,右手扣住她手臂,面色异常阴沉:
“你早就到此地,故意拖延到现在才来见,是也不是?”
魇璃面露惊慌之色:“二皇兄说到哪里去,魇璃怎会如此?若不是在帐外戈阵耽误许久时间,也早已将大皇兄信件交给二皇兄。哎哟……皇兄神力过人,能否轻些,魇璃只是个没用天族凡裔,再多片刻,这手可就让皇兄给废……哎哟……”旁鹰隼虽明知魇璃连风郡第勇士时羁也敢对阵,断不会畏惧眼前魇桀,只是听到她呼痛求饶,就不由得血往上冲,也顾不上君臣尊卑之仪,伸手扣住魇桀右腕脉门,口里言道:“帝女身娇体弱,还请二殿下手下留情!”魇桀只觉得右臂发麻,转眼怒视鹰隼:“鹰隼,你敢以下犯上?”鹰隼冷言道:“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受大殿下所托保护帝女安全,若是帝女有所损伤,大殿下面前微臣固然无法交差,就是日后面见圣上,也是无法交代。就算帝女有什不周之处,还请二殿下顾全手足情谊。”
璐王见魇桀面带杀气,魇璃软语告饶,鹰隼又态度强硬,也怕魇桀怒之下真伤魇璃,日后又会成为个影响魇桀声望话柄。于是干咳声笑道:“帝女休要惊慌,上卿也不必紧张,二皇子不过是开个玩笑。”魇桀见得璐王出面,自然要给他几分薄面,于是悻悻地松开魇璃。鹰隼也自然松手,顺势上前步将魇璃护在身后,遂即躬身赔礼:“微臣时情急,多有得罪,还请二殿下海涵。”
魇桀气结于胸,却见璐王连连摇头,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哼身,转身回座,眼看着鹰隼与魇璃躬身退出去,翻身上马,顷刻之间便去得远。
魇桀犹在气头上,见璐王望着魇璃两人去方向捻须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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