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还未爬起身来,已然被两只有力胳膊紧紧锁住,转头看去,只见时羁脸近在咫尺,却是不知如何脱困而出!
魇璃大惊失色,心想这畜生被绑得如此严实,怎可能瞬间脱身?只是形势紧急已不容她细想,连忙捏诀想要催动血禁咒。
时羁如何肯让她有机会结咒?早抱紧魇璃重重地压在地上,两只铜翼张开来,就如同两只巨大盾牌将自己和魇璃紧紧地罩住,任凭干将领如何刀剁剑斩,也只是在那张开铜翼上撞出连串
,也是因为这样弄得国破家亡孑然身……
想到此处魇璃早转身奔洞口而去,将身纵落在被绑成粽子样时羁面前,只见时羁满眼得意,更是心如火烧,抬手巴掌扇在时羁脸上,顺手揪住时羁脖子上绳索咬牙道:“你这浑蛋早就知道下面航道被堵是不是?因为当年就是你领兵屠城,是也不是?”
这巴掌乃是激怒之下所为,自是不曾留手,时羁原本俊美脸上顿时浮起五道指痕来,像馒头样肿得老高,在夕阳最后丝余光照射下红澄发亮,肿胀得像祭祀用猪头,发髻散乱,看起来甚是狼狈。
沅萝听得魇璃言语不由愣,这些年来从未见过魇璃这等激怒神情,蓦然心头寒,伸手拉住魇璃问道:“屠城?屠什城?”
魇璃转眼看着沅萝,不知应如何开口告诉她藤州覆灭真相,却听得阵低沉笑声,转眼看去,肿着半张脸时羁眼中尽是嘲讽之意:“要是你们,也没时间去管那些死几百年人。这个时候不妨多想想你们自己接下来命运。你们从风藤关到这里已然花三天时间,而今水路不通,只得改走陆路,要花上两天时间从连接六部戮原藤关出关,出去就被驻守在六部戮原守军截住;要就再花上七天行程跨越半个藤州自藤州沙幕边境藤沙关出去,不过很可惜,这里魔藤恐怕不到七天就会长得很茂盛,你们这群人只怕是个也无法活着出关。不如早早原路返回风郡,顶多本太子不伤尔等性命便是。”
魇璃深知时羁所言非虚,之前之所以冒险走藤州,便是知晓这几天之内不会为魔藤所扰,万万没想到地下航道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变成死路,真行陆路横跨藤州却是千难万险,想到此处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咬牙道:“杀你这个畜生!”
时羁闻言面无惧色,反而将脸凑得更近,在魇璃耳边低语道:“你曾经说过,个人质只在还活着时候才有用,若死,便什用处也
没有。原来果然有些道理。”
魇璃闻言呆,转眼逼视时羁有恃无恐笑脸,只恨不得立刻刀宰他,可偏偏却奈何他不得,只是身子发颤难以言语。
就在此时,时羁健硕身躯猛地撞过来,魇璃下意识地把推开沅萝,却躲闪不及顿时被撞翻在地,周围将领们纷纷发喊上前按住时羁,不料时羁背上忽然冒出两只巨大铜翼,拍打之间早将众人摔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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