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萝乍然见得魇璃进来,眉宇之间愁云顿消,起身迎上前来:“适才见得那时羁奔梦川别院而去,便捏着把冷汗,他……可有为难你?”
魇璃笑笑:“那畜生是来啰唣番,好歹还是把他打发。”
沅萝松口气:“可是……明日不是……这般闹上场也
计较,竟瞒过七百年来风郡皇室密切监视,这份智谋已不在当朝两位皇子之下,更非那干皇室宗亲可比。圣上膝下三子八女,大殿下早为国之肱骨;二殿下虽年轻,但生为紫金帝嗣,身灵力出类拔萃;留守忘渊为人质三殿下年幼且体弱多病,能否健康长大成人都是个问题,委实难担大任;朝中另有七位帝女,却又皆是资质平庸之辈。圣上向来英明,有女如此理应留在身边善加调教,委以重任,为何还会将其送到风郡饱受磨难,日日朝不保夕?难道圣上当真也如世人般只看重血统嫡庶不成?
鹰隼思虑之间,魇璃已然转身步入寝榻纱幔之中,开始卸去覆盖身上纱幔和早已湿透抹胸。这个月来,她对鹰隼性情早已然于胸,知道他心中颇重君臣之礼,也不怕他眼睛不规矩。
鹰隼倒不防备她毫不避忌,忙背过身去耳后犹如火烧般,颇为尴尬。不多时听得脚步轻响,魇璃已然从纱幔后转出来,早换上平日软甲穿戴,唯有湿漉漉长发披在身后,还垂挂着晶莹水珠,越发衬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叫人不可逼视。
魇璃与鹰隼四目相交,却发现鹰隼隐藏在面具下眼神颇为局促,心中自是明白,继而冷声言道:“要是你,就把今天看到全都忘,别把心思耗在些无聊事上。”
“是。”鹰隼应声,尴尬之余却有些奇怪,“今日那时羁被帝
女讥诮戏耍都未上当,明日怎会轻易下水?”
魇璃眼睛望着那池香花,喃喃言道:“虽不愿出此下策,今日所见却是只有这条路走……”言语之间眉峰紧锁,颇有些为难不忍之意,许久方才言道,“幸好那厮还有狂妄和好色这两个致命弱点,否则那厮才是真可怕!”
魇璃虽未言明,但看这般情状,鹰隼早已猜中八分:“难道帝女想……”
魇璃叹口气,凑近鹰隼耳边细细吩咐番,末沉声言道:“成败生死皆在明日,除办好刚才要你办事外,还有件事……求你无论如何也要保全沅萝性命等回来。”说罢已然转身开门出去,转过梦川别院院门,见干侍女们远远地聚在园中都在朝这边观望,便将脸色沉快步行去。那些侍女们也不是没吃过魇璃苦头,哪里敢在她气头上还去招惹于她,个个立刻鸡飞狗走,顷刻之间散开去,避走到宫门处长廊上,唯恐殃及池鱼。
魇璃心知那群眼线各自惜命,不敢这个时候贴上身来,便径直进沅萝藤州别院。只见房门虚掩,铘卧在沅萝床头沉沉入睡,沅萝人呆坐在床边似是满腹心事,便轻轻干咳声,推门走进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