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长长地吸口气,“如此说来,鹰隼你实际上是被父皇派来保护大皇兄,不是?”
鹰隼垂首而立,沉默片刻方才沉声言道:“大殿下灵角待回梦川后得水气滋养,假以时日还会再长出来,而今大殿下头上创伤早愈,帝女不必太过挂心。”
魇璃摇摇头,心中伤感:“你也不必瞒,虽囚居此地七百年,但朝中之事也时有耳闻。父皇在位已两千载,依惯历早该立定储君。大皇兄仁爱英明,且为皇族长子,与二皇兄魇暝还未出世,他便已经执掌北冥大营安邦定国,为百官拥戴,按理应是接掌帝位不二人选;无奈那魇……二皇兄乃是为水灵尊所眷顾,头顶紫金灵角降世紫金帝嗣,虽说而今尊主已不在世,皇族之中人依旧认定他会接掌帝位,又因为舍长立幼有违伦常,且魇……二皇兄少不经事,时有劣迹尚需历练,父皇无奈才将立嗣之事拖到如今。为免厚此薄彼,两派起争执,故而将兵权分为三。大皇兄掌北冥大营,魇……二皇兄掌南川大营,而拜你为镇川上卿,实际上是直接受命于父皇,维持两个派系平衡。而今大皇兄顾惜兄妹骨肉之情,念着昔日约定决意以身犯险来风郡救,将兵符交予魇……”她每每提及二皇兄魇桀都不由自主地直呼其名,随即循礼尊称二皇兄,如此反复几次,烦躁心起也就懒得再改口,继续言道,“他心心念念只为梦川国主之位,而今拿到大皇兄手上兵权岂会轻易交还?倘若真与风郡开战,自会借着战事将北冥大营肆意损耗,或是将军中头领尽数撤换为自己心腹。大皇兄交出兵符,实际上是交出锦绣江山……都是……都是害他……”魇璃心神激荡之下陡然气息急促,冷汗涔涔而下,那种熟悉乏力感来得毫无征兆,她虽悲愤激动,却不曾忘记距离上次入水续命也有半月有余。
鹰隼也发现她神情有异,忙伸手扶住她即将瘫倒身子:“帝女,你……”
魇璃不欲最脆弱之时展露人前,只是伸手拍开鹰隼手:“不要你管!本宫命你转过头去,不得……回头!”
鹰隼见魇璃双眼灼灼,虽然气息虚弱,但言语之间却有种无法拂逆气度。他先是呆,而后叹口气松开手转过头去,这位帝女比他想象中还要倔强。入宫之时,大殿下曾对他提过这风郡皇城之地结界对她影响,但这样瞬息之间便会衰弱气竭状况远比他想象还要严重。他无法想象这囚居七百年中,她曾经多少次挣扎于生死之间。也难怪大殿下会不惜代价地定下这次风郡之行……
就在鹰隼背过身去心念急转之时,魇璃艰难地支起身子爬到池边,顺着栽倒之势滑入水中。
约莫过半炷香时间,水中传来声哗啦裂响,鹰隼刚想转身,却听得魇璃沉声喝道:“本宫说过,不得回头!”
鹰隼暗自摇头,只得抄手而立,听得魇璃攀着池沿离开水面,随后缓缓地从他身后蹒跚而过。虽说生死危机已解,但从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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