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亭山时语塞,却听得魇璃笑道:“户丁以耕补役制乃是当年水灵尊定下,乃是限定户至少抽调丁入伍,而其余可以耕作收获补偿徭役,意在减轻梦川境内流民负担,至今已然实施接近千五百年,以往天君尚且赞同,为何今日太子殿下会以此来兴问罪之师呢?”
时羁转眼看看魇璃,嘴角浮起几丝冷笑:“然而这些年来梦川流民数量大增却是不可争辩事实。以往梦川以
笃定之前揣测,时羁抬眼与高高在上国君交换下眼色,懒懒言道:“好支‘流苏’,可见贵国对魇璃帝女看重。只是……近来本座听闻贵国频频作动,既自忘渊进大批兵器,还对滞留贵国境内流民大肆收编入伍,如此这般,恐怕又有些置帝女安危于不顾意味。”
夜亭山原本已于魇璃下首空位坐定,见时羁开门见山地提及此事,只是微微笑起身拱手道:“太子殿下这个玩笑可开得过。敝国确是更新批兵器,但也只是循例替换旧兵器,敝国向来重视与其余部族和平,岂有异动?而收编流民……自打当年天道大劫以来,赤邺、沙幕、藤州三部相继覆灭,残余族人不得已流亡异地,不仅敝国有,贵国与忘渊都有。昔日天君也曾认可各部收容流民,妥善管理,以免生乱。盖因流入梦川流民数量过大,唯有收编入伍,才可安方太平。”
“好个巧言令色之辈!你以为招募批乌合之众,就能对抗风郡百万大军吗?”个凛冽声音骤然而出,紧靠时羁下首座位上人拍案而起,却是风郡国君第四子时翔。
魇璃眉毛微扬,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色阴沉时翔,心想早听说风郡四皇子久历军中,秉性尚武好战,可比起那时羁来,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何况国君与身为太子时羁都还没发话,就这直接地拿兵力要挟方使节,颇有僭越之嫌。想来是在储君争斗中败于时羁,多少是有些不忿。所以在群臣面前,刻意立上这杆主战旗帜。如此看来,这风郡也非抱作团。
时羁冷哼声:“四皇弟慎言!梦川与风郡本是兄弟之邦,就算有什罅隙,只要解除误会,还不至于妄动刀兵!父皇尚未发话,你急什?”
时翔虽不忿,但慑于国君眼光,也不敢在大殿之上与时羁针锋相对,唯有忍气吞声,顺势坐下,抬手灌下大盏酒。
夜亭山依旧是循礼拱手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万事皆以和为贵。”
时羁微微笑:“和与不和,还得看使节能否给们个可以信服解释。”
夜亭山微微颔首:“流民之事,实是无奈。严格来说,流民并非国国民,只是客居,以徭役换取滞留资格,这在贵国和忘渊都是如此。”时羁“啧啧”两声打断夜亭山话:“但风郡也好,忘渊也好,向都是户三丁抽取流民入伍,唯独梦川采纳户丁以耕补役制,
这难道不是流民大量流入梦川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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