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队身着白色锦袍使臣鱼贯而入,各自小心地捧着五色漆盘,盘里供奉着各色珍宝,时间正德宝殿之内星芒点点,流光溢彩。为首手持玉节,峨冠博带,面容清瘦,双目有神,正是那位多次出使风郡夜亭山。
待到夜亭山循例向风郡国君及太子问安,奉上梦川国主赠送各色礼物之后,方才来到魇璃面前躬身叩拜。魇璃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叙话,却见得夜亭山自袖中掏出个细长锦盒。虽然心知这盒中之物必定是给自己礼物,但时间也猜不出是什。以往有来自故土礼物,皆是随后奉上,然后经风郡中人检视之后,才会由宫女送入囚宫,就是唯恐有什妨害之物流入。而这样个敏感时期,只若是有什特别物事必定是会好生收藏,或藏于暗格之内送到她手上方才合理。就这当着所有风郡君臣面奉上,难
情可能不会那糟糕……
不知不觉,已然到阶梯顶端,走过片八丈宽平台之后,正德宝殿大门已然在魇璃正前方,声悠长洪亮声音打断她思索:
“梦川帝女魇璃觐见!”
魇璃等司礼官呼声落平,方才整整衣冠,仰首步入正德宝殿,目不斜视行到大殿中央,微微躬身施礼,曼声道:“梦川魇璃见驾,愿
风郡国主福寿康宁。”
高高在上风郡国君身材魁梧,却已然须发皆白,虽然是副老态,但双眼睛还算清明,只是哈哈笑抬抬手:“帝女平身,赐座。”
“谢国主。”魇璃微微欠身,而后由身旁侍女搀扶,引到右首第张案几后坐定,方才转眼看看周围。只见偌大殿堂两侧排列着数十只乌木案几,罗列着丰美佳肴美酒。在她左边张案几空着,应该是留给梦川使臣。而其他在列都是风郡皇族及群臣,个个正襟危坐,神情肃然。唯有左首第张案几后坐着先进殿风郡太子时羁,这案几位于御阶之上,高于殿堂中所有案几,唯独比风郡国主宝座低上那点点。就是这点高低之差,已然有卓尔不群之感,在厅堂里展示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
时羁正从身后把盏宫女手中接过只盛满酒浆绿莹莹玉斗。感应到魇璃目光,只是端起玉斗饮而尽,而后双眼角微微上扬双眼落在魇璃身上,既阴翳,又有些癫狂之态。
魇璃暗自打个冷战,移开目光,心想这时候梦川使臣未到,主人倒是先喝上,此人果真是无礼之至。就在此时,便听得殿外司礼官扬声喊道:“梦川使节夜亭山觐见!”
魇璃心念动,这夜亭山她是知道,甚至可以说是较为熟悉。这七百年来,梦川每每有新进*员,必定会有出使风郡和忘渊段历练。而这夜亭山出使风郡,已然是第八次。还有个最要紧原因,夜亭山是大皇兄魇暝左膀右臂,曾是北冥大营左都尉。这对她意义绝对不仅仅是个武将出身文官,而是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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