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茶微微动容,只是紧紧拥住媚十娘言道:“纵有风雨,也自有为你遮挡。”言语刚落心中又喜又悲。喜是等待千余年才等来这段姻缘,两情
相悦实属不易,悲是前方劫难重重,吉凶难卜……
许久,媚十娘心境渐渐平复,蘸酒在桌上写道:“那两颗灵珠怎办?”
慕茶沉吟片刻,在桌上写道:“待外间宾客散去,便把盒子送到远离羁云滩地方深埋于地,以绝后患。媚十娘点点头,夫妻俩相拥而坐,这原本风光旖旎新婚洞房却沉浸在场沉闷忧伤之中,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沉闷乃是山雨欲来前奏……
约莫过两个时辰,外面也渐渐静下来,慕茶微微跳开喜帘,见外间宴席上已经横七竖八地醉倒不少宾客,正被金蟾玄蛇两族族人安排休息之处,来二去,洞府之前已然净空。
止。
黑蝮随后跟进来,开口将干好事妖精们劝出去,顺手放下洞口喜帘,留下对新人在洞中相对。
媚十娘听得喜客去得远,正要对慕茶说明灵珠之事,却发现原本已经喝得满面通红丈夫已然变副神情,神志清明全无半点
醉意。
媚十娘吃惊,正要开口,就见得慕茶手指在唇边做个噤声动作,随手扯过被单盖住媚十娘手边锦盒,而后牵着媚十娘手走到桌边坐下,手指在桌边酒杯中蘸取酒水在桌面上写道:别出声,小心话随风传,落在别人耳中。
黑蝮立在洞府外招呼族人搀扶宾客,听得背后微声,转过头来和慕茶交换眼色,点点头,随后将眼光转向右边小径。
慕茶会意,知道黑蝮已经着人清空那条离开羁云滩
媚十娘心念动,也蘸酒在桌上写道:钢爪有意借灵珠灭们两族。
慕茶面容凝重,点点头,继续写道:昔日天狐脉得灵珠飞升者都断绝血亲联系归附天界,而今天狐将绝,们万不可步其后尘。钢爪能以灵珠作饵,很明显是得上界授意。们也只得将灵珠收下,以免授人以柄。
媚十娘见得这段文字,不由得心头沉,心想银雕本为昔日风灵尊提桓旧部,而今看来与玄蛇金蟾两族为敌并非是由于领土之争,而为昔日旧主、今日统领三界天君提桓效命。倘若真是天君有心要借银雕灭掉玄蛇金蟾,方是至尊无上尊神,方只是已趋没落妖族,孰高孰低显而易见。思虑之下不由得心事重重,蘸酒写道:那们怎办?
慕茶见媚十娘神情惶恐,自也知她心中顾虑,只是伸臂揽过媚十娘,在她额头轻轻吻,蘸酒写道:他会通过银雕来行事,自然是不想出面。倘若只是直接面对银雕,咱们也不是毫无胜算。玄蛇金蟾两族源远流长,历经风风雨雨才走到现在,决不能就这灭绝在你之手。
媚十娘抬眼看看丈夫脸上刚毅神情,心中酸楚,伸手拂过慕茶面颊颤声道:“你已为夫妻,此后自然风雨同路,永不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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