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饕,族人要会被北疆狐国奴役,要会性命不保,生死存亡之际你还出尔反尔,用刀来跟谈条件,难道就不是在拿他们来要挟?!”
斩魄叹口气:“你非要这想,也没办法。答不答应在你,铸不铸刀在。”
白隐娘恨恨地瞪他眼:“白隐娘乃是堂堂天狐传人,从不受人威胁,赤饕如是,你也样!而今就算白来趟!”说罢咬紧牙关,强忍疼痛迈步朝桃夭乡外走去。
“白隐娘!”斩魄扬声言道:“你就这出去,凭什跟赤饕决高下?!”
白隐娘脚步微微迟疑,继而沉声道:“若是不敌,大不死,与你这无耻之徒有何相干?!”说罢加快步伐,身形踉跄地奔桃夭乡外而去。
斩魄目送她离去,不由得苦笑声喃喃言道:“明明知道死路条还要头撞上去,为何你这般固执?”随后他转身走进屋后铸兵坊,熔炉里液体已然闪耀着赤色光华。他摘下身上甲胄,赤膊走到熔炉之前,自陶模中取出两段断口参差不齐青铜剑胚低语道:“没想到你这块普通铜料也有机会成为绝世妖刀,感激那个倔强女人吧。”说罢将剑胚横在左臂上拉,顿时血流如注,顺着剑胚刃口直蜿蜒,接着他将手扬,把粘有他鲜血青铜剑胚抛入沸腾着红色液体熔炉中,顿时炉内扬起阵赤色火焰,将铸兵坊映得通红……
北疆狐国驻地在长白山头,汪清冽天池水不仅映出四野白茫茫雪山冰峰,还倒映出天池中央偌大片悬浮水面赤色城寨。城寨里张灯结彩,鼓乐喧天。绑满喜庆红绸高台下已经大摆筵席,化为人形狐狸们在这里齐聚,只是有悲有喜,心态不。
北疆狐国属民无例外地身着赤色甲胄,厚厚皮毛撑起及其彪悍体格。相对而言来自南方天狐脉族人就显得颇为文弱,个个苦哈哈地拉长着脸。当然,没有任何客人是让刀抵在后背还能笑得出来。很显然,他们都不是心甘情愿地来参加这场上天赐下婚礼,也完全可以想见这门亲事会带来不良后果,可是没有办法,尤其是看到端坐于高台之上,面无表情地等待婚礼进行正是昔日老主人,现今天君特使白琚时候,每个人都不免浮起几分前途未卜不安与憋屈。还有许多来自各个山头洞府妖魔,皆是怀着看热闹好事心态各居其位,面闹酒面窃窃私语,谈论着这门极不相配亲事,或叹息,或幸灾乐祸,当然,说最多固然是鲜花与牛粪典故。
悠长号角声响起,喧嚣城寨顿时静下来,而后漫天花雨飘摇,乘八抬花轿在百余喜客簇拥下吹吹打打而来。尤其是身披嫁衣白隐娘在喜婆搀扶下走下花轿,低垂娥首沿着开阔铺上红色地毯喜道走向那高台之时,绝世姿容早已使得群妖动容。
白隐娘微微抬眼,看到前方高台之上父亲白琚,熟悉面庞上却是陌生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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