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轻,却如大吕洪钟般撞向斩魄心头,尤其是那句‘命由不由天’更是道尽他心中所想。虽说他在桃夭乡安身立命,妖魔们来求兵器时候固然是毕恭毕敬,却也因为妖族凡裔出身使得他不为任何部族所接纳,种种缘由只是因为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三界众生天君句话而起。天君视混种为孽,则他这样妖族凡裔也就成三界之中最低贱生物,如他般有安身立命时运并不多,更多是被驱逐被欺凌甚至连性命都无法保存可怜虫。
哈哈大笑:“你要有能耐解决仇敌,又何必倚仗铸造
妖刀?发觉你是来说笑。”
那少女眉心微皱,既是气恼又是无奈:“那你究竟想要什?说,只要你能为打造把妖刀,什都可以给你。”
“包括你自己?”斩魄走到那少女面前,伸手托住她那精致下巴,微微眯缝双眼喃喃言道:“在看来,你倒是比那些珠宝更迷人。”
对于斩魄孟浪举动,那少女并没有多大意外:“这不奇怪,本来就是只狐狸,迷人是必然。”说罢微微侧身,纤细手指勾住胸前丝带拉,那袭红裙已然飘然落地,副妙曼而雪白胴体裹在件素色纱衣里,玲珑浮凸若隐若现。她双眼冷冷地迎上斩魄双眼,眼中满是悟。很明显,她已经豁出去。
少女举动远远超乎斩魄意料之外,眼前景象来得太突然,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那只该死蛤蟆到底给他指个什样人来啊?他心里嘀咕着下意识地转过脸去,装作专注于剑胚模样踱几步,趁机按捺住心头蠢蠢欲动满腔绮念,依旧冷冰冰地说道:“狐狸果然是狐狸,你经常拿自己身体去换你想要东西吗?”
那少女又次紧紧地咬住下唇,唇边浮起丝刺眼殷红,眼神屈辱而愤怒,但语调却是极力地保持着平静:“不是,只是打算拿自己身体换取丝希望,如果可以得到你铸造妖刀,胜算或许会大很多,甚至可以挣脱束缚获取自由。”斩魄漫不经心地笑笑,开口问道:“你现在不自由吗?”
那少女嗤笑声:“自由?如果换成你,因为所谓天意就必须嫁给只行将就木老妖狐,还要连带赔上族人受人奴役,低人等。你会觉得自由吗?”
斩魄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少女倔强眼神,喃喃言道:“想知道你是谁。你是白隐娘,而今天狐脉现今当家。据传天君下诏将你配予北疆狐王赤饕,大婚之日就在下个月初五。这事在地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少妖魔闲来无事纷纷开赌局,赌你嫁过去多久就会守寡。”他向来没有为别人着想习惯,所以这话说分外难听。
那少女脸瞬间变得惨白,许久才缓缓言道:“没错,是白隐娘。但是绝对不会顺从所谓天意嫁给赤饕,命由不由天,凭什要让个不相干人高高在上地支配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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