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姬定定神,仔细观望,却不见半点妖气,而后低声言道:“不是……那是人,不是妖怪。”
明颜张口结舌,半晌才低声应道:“难道这天
鱼姬心想如此看来,这溯源镇想必是地处大宋与交趾国交界之处,是以两国风俗皆有。只是此时也不过更天,不知为何这看似繁盛城镇反而空无人,家家闭户,就连灯火也没半个。
正在思虑之间,驴车又继续前进,在干黑衣蒙面人簇拥下缓缓驶向镇内。边城人家自是家家养狗,听得脚步响动,纷纷狂吠不已,而黑衣人们也是置若罔闻,不紧不慢地驱车前行。越深入城镇,犬吠之声越多,却无户主人出声喝止。
明颜生性怕狗,听得吠声此起彼伏,也不由得心中不定,心慌意乱地言道:“该死破地方,难道人都死光?偏偏这多死狗吠个没完。”
鱼姬神情越发凝重:“这里人听得这般大动静而无人出来查看,多半是对这等状况早有默契。”直到驴车不紧不慢地穿过城镇,渐渐远离,犬吠声方才渐渐消停,大约又走三里地,驴车终于停下来,早有黑衣人拉开帘子,低声招呼众绣女下车。鱼姬下车站定,只见眼前是片平坦之地,周边立有不少火把木桩,把这暗夜照透亮。之前运来器物木箱已然整齐地码放在那广场中央,广场尽头乃是道长约百丈悬桥,桥下漆黑片,也不知道有多深,只是隐隐听到哗哗水声,想必是山间水涧奔流不息。
悬桥对岸隐在浓密夜色之中,似乎萦绕着山中水雾,显出些许茂密山林轮廓,莽莽苍苍,甚是险峻,也不知道是不是火光映衬关系,似乎还泛着片诡异紫色光芒。而广场连接悬桥位置却立块高大石碑,上书“天盲山”三个大字。
黑衣人将绣女们赶到广场中央,便纷纷埋首退开去,奔来时路,不到半炷香光景,就已然走得无影无踪!
木大娘转过身对众绣女缓缓言道:“等会儿无论看到什,都不要哭叫吵闹,否则没有人能保得住你们。有精神便好好看清进山路……”
众女鸦雀无声,鱼姬和明颜对望眼,心想这妇人所言如此怪诞,似乎另有深意。就在此时,忽然听得阵杂乱蹄声自悬桥那边而来,鱼姬心念动,心想难不成还有人可以纵马过这随风而动悬桥不成?
“掌柜!”明颜忽然低呼声,她本是猫妖之身,暗夜视力自是远胜鱼姬,是以望可知,那悬于深涧之上悬桥上已然多出数十人,个个身形高大异于常人,上身赤膊肌肉纠结,下身穿着甚是夸张灯笼裤,行走之间双腿很诡异膝盖外翻,好似侏儒常见罗圈腿,但偏偏腿脚强健,而裤脚开口处露出却非人脚,而是如同牛马之类圆蹄。更为恐怖是这些人眼睛在暗夜之中眼光灼灼发出暗红之光,让人望便不寒而栗。
鱼姬也看清来人,也不由得吃惊,听得明颜低声问道:“那些……是牛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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