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涯鱼姬冷眼旁观,注意得最多还是那老曾,
本就没有进这个被窝,直窝在床边烤火。”
龙涯笑道:“这等天寒地冻,哪有舍高床软枕不睡,反而脱袍子守着火盆熬更守夜道理,这里景象就这点极不合理。如果不是姓卓直没上床歇息,半夜自己偷偷溜出去,就是这屋里切都是有人故意做出来假象,只是真是有人布下此局,窗户破损之时这大动静,自是将这楼里所有人惊将起来,萧肃和耶律不鲁两人都从各自房里出来,岂有不会撞见之理?”
“就算他自己偷偷遛出去,也不可能光着脚,只着内衣就出门吧,外面天寒地冻,不用盏茶时间就可冻他个半死。”鱼姬沉吟道:“假如有什法子可以让窗子不用动手也可以自己碎掉,倒比较相信后面这个假设。”龙涯微微颔首:“看来鱼姬姑娘是确实不信那怪力乱神之事。”
“不是不信,而是真是什鬼狼话,之前可以连续捕杀十余个伙夫,对付先前这楼里几个人也不是什难事,方才们和后院侍卫起上来时候,说不得这楼里早没活人。”鱼姬语气甚是笃定。
“而今只发现这个疑点,看来还得去问问那几个关键人物才成。”龙涯言道,顿顿又颇有些迟疑:“鱼姬姑娘,你信不信世上有人会自残臂,毁坏容颜来编故事唬人?”鱼姬转眼看看龙涯:“你是说老曾?”
龙涯微微皱眉:“不过这也太过匪夷所思。古有壮士断臂说,却是为保存性命不得已而为之,为唬人而自残身体到这个地步,除非是不觉疼痛疯子。看老曾心眼活络,既贪财又苟且,市侩得再正常不过。”
鱼姬叹口气:“这事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这楼里也都看过,外面天色也亮,咱们还是回去再从长计议。总觉得这事还只是个开始。”两人心事重重,并肩离阁楼,人去楼空,阁楼里灯火已烬,在黎明曙光中显得有些阴森。
对后院辽人而言,昨晚事所产生直接结果就是防守措施更为严谨,之前三班轮换直接重编成两拨,各三十余人,当值固然是兢兢业业,就连不当值也神情紧张,刀不离身。而以往都不露面萧夫人和茗香也和众人道,苦苦等待那长达半月,bao风雪过去,也好早日逃离这等不祥是非之地。驿站中人也相应多加提防,小厮们也是同出同入,从不放单,老曾更是弄来不少香烛纸钱在饭堂佛像前焚烧祷告,诚惶诚恐地请求神灵庇佑。
自萧肃等人搬离阁楼以来,也都不再如之前般来前院饮食,日三餐均由驿站中人送至后院,人人自危,也无什心思打理菜色,饮食上比之先前两天自是简朴不少,不外乎是些馒头烧鸡之类,酒也没人再有心情喝,都是胡乱果腹。唯有御寒火盆木炭比先前供应得更足,只因守夜人颇多,院里回廊上纵有瓦遮头,但外间风雪漫卷,少火盆
自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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