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嬉笑番,回堂里重整杯盏,继续饮酒作乐,鱼姬、明颜旁压酒相劝,众人耳酣面热之际恣意放歌。行伍中人大多五音不全,歌声怪异,全不着调,偏偏又是借着醉意扯着嗓门唱,颇为惊悚。
街上有人听得这段,都知是有人大醉胡闹,个个避得远远,生怕惹上这群醉鬼。
鱼姬眉头微皱,浅笑劝止:“各位爷台,再闹将下去只怕旁边邻人都有意见。”
龙涯哈哈大笑,挥手止住捕快们放歌,笑道:“也好,们不唱——掌柜来段……”小捕快们听得这番言语,纷纷起哄,闹得鱼姬哭笑不得。三皮端着切好寒瓜自堂后转出来,见得这般景象,也是暗自好笑。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阵幽幽箫声徐徐而来,似乎相隔遥远,又似乎就在这
,回来就偷鸡摸狗,被寒瓜砸成白痴也是活该。”明颜没好气地嘟哝道,手提着三皮头发,手左右开弓,几巴掌下去把三皮扇得跳将起来,原本俏丽面颊也肿成两个大包子。
明颜见三皮捂脸叫痛,停下手脚,将地上寒瓜搬将起来,把完好无损面搁在身边酒缸大木盖上。
厅堂中人早听得后院响动,窝蜂奔将进来,眼见三皮双颊肿胀,不由得爆笑连连。
鱼姬极力忍住笑,开口问道:“哟,三皮什时候回来?这满脸桃花,唱得哪出啊?”三皮又羞又臊,不知如何开口。
龙涯虽醉,眼却未花,走上前来绕着三皮转两圈,而后倒抽口凉气,仿佛那巴掌是扇在自己脸上般,伸手捂住自己面颊揉揉,对明颜笑道:“妹子好重手……”
其余几个小捕快见状交头接耳低声言道:“这小妞如此泼辣凶狠,头儿定是相中大那个。”
正在窃窃私语之间,便听鱼姬笑道:“回来就好,亏得们还时常惦念。对,之前欠下旧账未清,这几个月下来,利滚利也已不少,加上刚刚砸碎这只大寒瓜,少说也得多做个三五七年杂役才算清账。还杵在这里做什,还不快去把寒瓜切给各位客官醒酒?!”起初言语还颇为亲厚,说到后面却是毫不客气,颐指气使!
旁边小捕快见得这般景象不由得面面相觑,继而看龙涯眼光也带着无上敬仰,皆道小凶狠,bao躁也就罢,大更是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样女子长得再标致也是难以消受,头儿果非常人……
三皮听得鱼姬言语,本想回嘴,忽然想到事,顿时失气焰,而后嘟嘟哝哝抱起那裂开寒瓜,埋头奔厨房而去。听得身后捕快们笑声片,忍不住恶向胆边生,心想索性撒些巴豆粉在寒瓜里,拉得你这群不知死活混球们脚耙手软……
明颜心中奇怪,心想这小泼皮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被这般使唤就算不反抗,至少也要讨点口头上便宜,明明都已经跑掉,还巴巴地回来做小伏低,也不太合常理,于是心怀疑问看看鱼姬,却见鱼姬微微笑,似乎已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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