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几天下来,得桑柔悉心照料,何栩伤势已恢复七七八八,越发闲不下来,想要去打探诛邪剑下落。
当日与申道乾湖上斗法,何栩并不知晓其来历,这般人海茫茫,不知如何寻觅。诛邪剑是世尊所赠,而今遗失,若是不能寻回,无颜面回师门恩师座前,每每思虑至此,就心中难安。虽桑柔晏时夫妇时时劝慰,也难解心结。
这天适逢集会,桑柔晏时夫妇要外出采办物件,也想让何栩顺便出去散散心,于是三人起外出。走数里路,到明州城内,只见到处都是摊贩,各色商品琳琅满目,街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晏时包裹里放十张乌漆描金木盘,却是前些日子城里木器店“琅琊堂”顾掌柜订货,而今就趁赶集工夫给他送去。晏时平日担心妻子双目失明行动
家小院,围篱笆,种些豆角之类菜蔬,个角落豢养着几只鸡鸭,个二十六七岁少妇正在抛撒小米喂食家禽。廊前红泥炉灶上煨着个瓦罐,未开罐口浮动着阵阵白色水汽,微风卷来股香味,却是鸡汤鲜香气味。
何栩依稀记得自己爬上堤岸,不知何以会到这里,下意识地走出门去,正要和那少妇打招呼,少妇已然转过头来,说道:“姑娘醒?”言语轻柔,说不出温婉。
何栩应声,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嫂嫂这是何地?”
那少妇微笑言道:“这里是家,姑娘昨天晕倒在湖堤上,是家相公把姑娘带回来。”说罢转过身来,双手摸索而行,竟然是个双目失明之人。
何栩忙伸手搀扶,这般接近才发觉那少妇眉目秀丽,虽带些许风霜之色,也是相当貌美,双手上带着不少伤痕,想来是摸索行路擦刮而致。
“嫂嫂小心。”何栩见廊边靠着根细棍,想必是少妇平日探路之用,忙拾过来递到那少妇手里,问道:“嫂嫂夫妇不知如何称呼,他日何栩也好报答两位救命之恩。”
那少妇轻声言道:“姑娘不必多礼,那般情况之下自当援手,莫要再提什恩情。姓桑名柔,家相公名叫晏时,是当地个木匠,现在去三绝观做工去,想来也快回来。”
何栩见她谈吐文雅,倒不似寻常手艺人家妻房,于是言道:“既然晏家嫂嫂如此说,那大恩不言谢,日后需要何栩地方,尽管开口。”桑柔听得何栩言语,掩口笑,“听小栩姑娘言语,颇有巾帼英雄豪气,既然是江湖儿女,而今在这里遇到,也就不要再加客套,桑柔痴长几岁,若是小栩姑娘不嫌弃,不妨姐妹相称。”何栩点头称是,“既然柔姐姐不嫌弃,今后叫小栩便是。”
两人相视笑,颇为投缘,闲话家常之际,桑柔相公晏时已回返,却是个三十岁左右青年汉子,浓眉大眼,憨厚朴实。
何栩拜谢晏时救命之恩,倒令这老实人手足无措,番客套下来,也不再生分。何栩重伤未愈,虽然担忧诛邪剑下落,也只好暂时留在晏家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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