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底细,受惊不少,来福哭哭啼啼地扑将上来扶住向青鸾道:“二少爷节哀,千万保重身子!”说罢手忙脚乱地在包袱里摸出应急药瓶,抖出几颗药丸。
向青鸾悲痛欲绝,也没忘记自己使命,只觉得背心片清凉,胸中痛楚渐消,知晓是梓影在暗中相护,强行压下心中悲痛,自来福手中取过药丸吞服下去,站起身来,稍稍收拾心情,转身对仵作问道:“时隔日,是否验出众人死因?”
那仵作神情惶恐,上前回话:“回大人,时间仓促,只是粗略验过,虽有不少马贼尸首有些筋骨折断外伤,但均不致命,死因……不详。”向青鸾听得言语,开口问道:“如无明显致命伤,是否中毒而亡?”那仵作躬身回道:“尸身并无变色痉挛迹象,指甲也未有发黑,小人曾用银针探试尸身,银针没有变色,是以判断并非中毒迹象。”
向青鸾眉头深锁,心中疑虑重重,除去父兄,这些捕快就算不是等好手,也是久在公门供职,非寻常百姓。那群马贼更是时常在外抢掠,身手也差不到哪里去,有什理由会这多人起丢性命?
既无致命伤,也非中毒而亡,有什办法可以在这短时间之内杀死这多武人?
也慌神,好在师爷提醒,方才镇定下来。
料得向青鸾会追究其父兄之事,而恩师指示还未收到,唯恐此时见向青鸾行差踏错,避而不见,让师爷出去应对,见向青鸾便推说州中遭遇虫患,知州会同农官去乡镇田间巡视,数日之后才会回衙门。
向青鸾无法面见知州,唯有向师爷打探详情。
那师爷与知州自是唇齿相依,当然滴水不漏,直到向青鸾问起父兄遗体何在,方才将向青鸾主仆二人引到城外义庄。
只因死者人数众多,且死因蹊跷,是以暂时不许众家眷领回,远远看到义庄大院门许多披麻戴孝妇孺家眷,个个悲痛欲绝,哀号遍野。院外围圈州军,却是听从上命,不许苦主入内。
几人避开苦主,从后门进义庄,只见院里地上密密麻麻躺满覆盖白布尸身,固然是没有足够棺木,更要命是这百余具尸身虽为新亡,但不知为何如同腐尸般恶臭难当!
几个看守义庄杂役会同仵作、地保,人人挑火盆,拿蒲扇,将火盆中烧出白烟扇到这院落之中每个角落,想是点燃细辛、甘松、川芎之类避除尸臭草药。
院中烟雾缭绕,那令人作呕腐败之气却依旧浓烈非常!
师爷掩着口鼻,会同地保、仵作将向青鸾引到堂上,只见两具棺木并列而放,向老爷子和玄鹫躺在棺中,早无血色,双眼圆瞪,脸上仍保持着死前惊恐表情!
向青鸾见得父兄遗容,心中哀痛万分,“扑通”声跪在堂上,拜三拜,悲声言道:“向青鸾请求父兄在天之灵庇佑,早日查明真相,为父亲兄长报仇雪恨!”言语之间,悲不可抑,胸中剧痛难当,忽然喉头热,口鲜血喷在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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