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鸾坐起身来自碟子里掂颗放进嘴里,酸甜生津,也不觉得口中苦涩难当,自梓影手里接过碟子放在茶几之上,顺手拉住梓影手,
“不知道是不是大限快到,现在看你容貌越来越清晰。”
梓影叹口气,“又来胡说八道,堂堂成都府二捕头偏生如此油嘴滑舌没有规矩,若是被向老爷子看到,非得大耳括子打你不可。还不松手?”虽是如此微嗔,却也不把手收回,任由向青鸾握住。
向青鸾哈哈大笑,继而言道:“爹爹若是看到,倒不
告吹。
第二件,就是抱病在家次子向青鸾。
四年前向青鸾染上咯血之症,多方求医都不见好转,无法在外奔波缉拿凶嫌,唯有长留家中静养。数年下来,所用药渣都可以堆成山,而向青鸾依旧渐渐消瘦下去,在所住鸾苑中深居简出,若是近得鸾苑,远远就可以闻到浓郁药味,听到撕心裂肺咳嗽声。直到半年前将祖上传下来护宅灵镜从神楼移到鸾苑,向青鸾才不再憔悴恶化下去,只是病症顽固,依旧不见起色。
第二件,好在身边还有长子玄鹫,公门中事料理得井井有条,只是公务繁忙,老在外东奔西走,年届三十还没娶妻生子……
想到这三件事情,向老爷子就焦头烂额,全无办法。平常人家到他这岁数,也都三代同堂,含饴弄孙,可家中这三个子女,忙忙,病病,闹别扭闹别扭,没个遂得他心愿,怎叫他不心中郁闷。
这也难怪,常言道生儿百岁长忧九十九,为人父母者,任他如何英雄盖世,子女有事自然烦恼不已。
烦恼归烦恼,公门中事务也颇为烦心。适才收到成都府发来公函,言道近日眉州境内来伙马贼,时常抢掠过路商家行人,更有甚者大白天纵马入市洗劫多家商铺银号,浑然不把眉州官差放在眼里。故而成都府知府出具公函,调动他与玄鹫入眉州,率当地官差捕快同剿灭马贼。这等跨州县公务也是常事,是以午后向老爷子就偕同长子玄鹫道赶去眉州,临行前吩咐向青鸾留在家中好生养病。
向青鸾送父兄出门,转身吩咐管家安排家中大小事务,待到回得鸾苑,早有仆人奉上煎好药汤。虽说这药汤没多少作用,却不能不喝,向青鸾皱眉将汤药强灌进去,只觉得口里苦涩难当,心中却是莫名烦躁,于是挥手让仆人离去,个人在书房偏厅矮榻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突然闻到阵酸甜甘香之气,睁眼,只见双纤纤素手托碟蜜饯正在眼前,忽然间心情大好,“梓影,你来。”
那个叫梓影女孩子笑时候,脸上有两个很好看酒窝,“是啊,刚刚看到来福端药汤给你没有带送药蜜饯,反正现在不当晒,就去厨房给你拿蜜饯。”向青鸾微笑道:“那可不得,厨房张妈只怕又要焚香拜狐仙。”梓影笑得打跌,“还不至于,这次只揭开罐子取这点,她不会发觉。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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