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推搡明颜衙差想来早习惯官爷架子,见鱼姬立于边未有举动,就粗声喝问道:“你俩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
明颜又好气又好笑,旁接口道:“这可是们自家院子,你们半夜三更闯进来,倒还理直气壮?!”
那衙差被抢白番,好不着恼,高声吼道:“好个牙尖嘴利丫头!等乃是奉上命捉拿要犯,你二人在此诸多阻扰,可是想要包庇要犯?”言语呼喝之间似要上前动粗。
就在此时,只大手在其背后拍拍,衙差气焰嚣张,猛地转过头去,“拍你娘——”谁知看清身后之人,顿时矮三分,即将爆出口浑话也立刻吞下去,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道:“头儿,您老这边请呐……”鱼姬不觉哑然失笑,“好大官威啊,龙捕头。”
来人哈哈大笑,火光照出张神采飞扬脸来,正是这倾城鱼馆常客,京城第名捕龙涯。
冬至。
汴京入夜,虽无朔雪风寒,然更深露重,街上早没行人。
鱼姬待明颜放下门扉,关好店铺,便吩咐她下去休息,自个儿移过柜台灯笼,摘下纱笼,用银簪子挑挑灯芯,那火苗晃晃,燃得越发旺盛,店堂里顿时亮几分。
明颜知道鱼姬还要拨动算盘清清白天账目,于是伸伸懒腰穿过回廊,行到半路就听得院中藏酒角落窸窣作响,心想莫不是那疲懒狐狸又遁将回来打那酒水主意?
正要高声呼叫“抓贼”,却听后院外面阵人声噪杂脚步零碎,更夹杂咣咣作响铜锣之声,寒夜之中分外刺耳,听得仔细,喊也是“抓贼”二字!
龙涯带笑抱拳,“见笑见笑……”面走上前来,顺便脚踢在先前那衙差屁股上。
那衙差吃痛,识相地闪到边,满腹委屈,心想不知为何马屁总拍在马蹄子上,讨不好处。
鱼姬迎上去,侧身道个万福,含笑问道:“不知有何大事,惊动龙捕头?”
言语之间听得邻家人声鼎沸,响过几声瓦罐碎裂之声,想来这条巷子中人家都让衙差吵个翻天覆地,鸡犬
明颜不觉哑然失笑,心想这臭狐狸倒是越活越回去,正要开口奚落番,就听有人急促拍击后院柴门,呼喝之声很不耐烦。
“还不去开门?”鱼姬不知何时已放下账本立于她身后,却是换袭睡裳,发丝披散肩头,副已然就寝模样。
“哦。”明颜心中嘀咕,面回应,面走到门口拉开门上木栓,门刚开出条缝,就挤进几条大汉,手持钢刀火把,看那身打扮,却是衙门差人。
最先进门那个衙差好生无理,口里喝斥:“闪开,闪开……”顺手推,明颜时没有防备,差点摔着,心头蓦然火起,正要上前质问,就见门外陆陆续续拥进来十来个衙差,都是钢刀在手,举高火把四处游走寻觅,似乎在找什人。
院落本不小,但下子窜这多人进来,依然拥挤不堪,加上火把密集,钢刀雪亮,晃得院内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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