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步云也是个聪明伶俐人物,原本对药材窍不通,只得汪家祖上传下药经,日夜观摩,居然学有所成,加上口舌伶俐,生意做得还算红火,往来俱是稍有头面商家大夫,甚至拜入前御医汪御医门下,时常在汪御医开紫薇医馆行走观摩,研究医术。
因为汪御医与当朝徽宗皇帝身边红人大总管童贯私交甚密,在孙步云看来,似乎是峰回路转,原本湮灭仕途之念不觉又有几分萌动……却说那汪御医年届七旬,膝下只有女,掌上明珠,宠爱非常。
也算是巧合,那汪家大小姐闺名也是个“莬”字。和莬娘不同是那汪家大小姐自幼养尊处优,通音律,擅诗文,更难得是精通岐黄之术,深得乃父真传。
这般女子免不有几分傲气,等闲男子难入法眼,挑挑拣拣地耽搁下来,年届三十还待字闺中。
那孙步云时常出入紫薇医馆,与那汪大小姐日渐熟稔。虽然汪大小姐尚大他几岁,但驻颜有术,家境富裕,加上见识气度无不胜出家中糟糠,虽是同名同姓,却是个在天个在地。孙步云有心借御医之势向上爬,倾慕之余,对汪家小姐大献
穷乡僻壤寻常衙门官吏也是手足无措,民间传得绘声绘色,官府理不出头绪,也只是作为悬案放在旁。”何栩叹口气,“倘若官府信得过,也没那多无头公案、冤魂怨魄。”
鱼姬笑道:“小栩所言自有其事,但也不全然如此,倒认识个些六扇里朋友,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如此甚好。”何栩颔首道,“这样来小妹还要在姐姐这倾城鱼馆里叨扰几日。”
“那有何妨?”鱼姬笑道,“鱼馆虽小,友人来访自有安置之处,不过酒菜饭食可是要收银子,小本生意,饶恕则个。”何栩笑道:“鱼姐果然是生意人,切听凭鱼姐安排。”
这般谈笑投机,浑然不觉已是黄昏,鱼姬起身掌灯,远远照见明颜回来,神色之间颇为抑郁。
鱼姬见状,已然猜出七八分,扬声问道:“你这丫头,莫非又见着什不平事?”
明颜生性率直,哪里藏得住话,听鱼姬相问,当下噼里啪啦将白日里见闻说遍,只听得何栩、鱼姬柳眉微颦,唏嘘不已。
原来那莬娘这等烈日下还携物出行是去北面金水坊为她相公孙步云送饭。
说起她家相公,在这汴梁城里也算小有名气。孙步云几年前是汴梁城郊中牟县保举秀才,奈何应试两科都名落孙山,蹉跎六年光阴。眼见仕途无望,家境日渐拮据,正逢乡里药商汪家说亲,便应允这桩亲事,做汪家上门女婿。婚后四年,泰山驾鹤西归,留下间药材铺子。孙步云知乡下地方没有多大作为,便关铺子,携妻迁居汴梁,把变卖房产所得在太庙南街开家孙记药材铺。
莬娘虽然无学识,倒也算贤惠,不但对背井离乡毫无怨言,还恪尽妇道,照料相公衣食起居,甚至连汪家不外传医经也并托付相公,心望夫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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