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伯爵笑:“你知道你像什吗?”
“像什?”善初略带恼意。
格雷伯爵说:“你像哲学家孔夫子说那种‘难养小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所谓难养小人:亲近他会举止不逊,疏远他又会招致怨恨。
为养这样小人,格雷伯爵必须把握好亲近和疏远尺度。
很晚。”
他语气淡淡,头发依旧是纹丝不乱,若不是他身上衬衫起皱褶,善初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是刚刚热吻得似不要呼吸人。
相较之下,脸红脚软、呼吸紊乱善初就狼狈不少。
他拢紧斗篷,随格雷伯爵起走下石阶。
风从身后吹过,善初下意识地回头,仍看到星辉满天。
在善初谋算着让格雷伯爵为自己神魂颠倒时候,格雷伯爵也在使计让善初为自己魂牵梦萦。
他们之前,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狐狸,从来难算计。
很久之后,在同样个满天星星夜晚,善初问格雷伯爵:“那天你为什终于决定吻?”
格雷伯爵回答:“因为不吻你,你就不会吻。”
善初像闹脾气猫那样皱皱鼻子,道:“那前两次为什不吻呢?”
格雷伯爵用摸猫力度揉揉善初后颈:“因为太容易得到吻,不会被你期待。”
善初再三思忖,终于想明白件直没想明白事情:“所以……所以开始在钢琴房里,向你歪倒,你凌波微步样地躲开、还有后来拿艾米莉情信给你、你当着面前撕掉……都是故意?你是在playhard-to-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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