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叹气,摸摸他头:“崽崽,起来吧。”
洗漱时,阿尔跟着进来,又伸手去抚摸他脖颈那块肌肤,元霄抬头看镜子,就发现为什。
他自己看不见,但实际上他脖子有大片吻痕,深深浅浅印在他皮肤上。
难道……阿尔以为自己受伤?
所以他其实是,在为自己舔伤?
“在。”元霄抚摸他头发,虽然他常常搞不明白阿尔在做什,但阿尔心情却很容易感应到,他高兴眼睛会笑,不高兴不会哭,但是眼睛会流露出难过情绪,他情绪很丰富,只是很少通过语言来表达。
阿尔目光像极受伤小可怜,用手指把元霄头发拂开,小心翼翼地朝他脖子呼气:“满满不疼……”
元霄:“!”
“你刚才说话?”这是继去年时隔多年阿尔首次出现后,第次听见他说话。元霄难掩激动,眼睛亮起,直直盯着他:“你说‘不疼’,‘不疼’是什意思?”
“不疼,呼呼。”阿尔重复遍,眼睛盯着他脖子上痕迹,忽然不吹,低头去舔。
,侧过头去:“你怎不说话?”
男人便把头抵在他脖颈处,粗重地发出喘息。
元霄顿顿,不好确定这是谁,抚摸下他柔软头发,轻声问:“你不高兴吗?”
对方忽然抬头,目光似是有些可怜受伤地盯着元霄。
元霄心下就揪起来,他想这应该是阿尔,但不确定是真还是问霖在演。默然地对视有十秒,元霄重施故技,默默地抽几张纸给他,看他会不会撕。
元霄心里尴尬不已,心道还好阿尔不懂这些,不然就太尴尬。他看向阿尔,阿尔手指点点他脖子,嘴里含着牙膏,也没有说话。
元霄目光柔软下来,轻轻地说:“不疼,不用担心。”
他知道白问霖在接受心理辅导,在吃药,虽然没告诉自己,但元霄还是知道。
柔软而湿润感觉从喉结处传来。
元霄吓跳,赶紧要把他推开,两个人格是不同,他分很清楚。哪怕阿尔力气和白问霖同样大,但阿尔从来没有桎梏住元霄不让他跑意思,所以元霄推,就把阿尔推开。
“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元霄坐起,本正经地教育他,“你是大人,哪能直像小孩似,是不是?要听话。”说完,便下床,这时,阿尔忽然捉住他手指,不让他走。
元霄回头去,阿尔目光如既往纯净:“满满……”
这个语气助词出现频率,变得更高。
阿尔看着元霄,捏着纸点点地擦拭元霄脖颈,开始时轻轻,中间顿顿,接着慢慢加重力道,连目光都变。
纸巾刮蹭着皮肤,元霄不理解他行为,抓住他手腕,犹豫地喊:“……崽崽?”
阿尔停下,蓝宝石般眼睛注视着他。
元霄确认他身份,吐出口气,把纸从他手里拽走:“你怎?”
阿尔手指轻轻摩挲他脖颈处皮肤,低低地喊:“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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