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这个人是不是太得寸进尺?
直到日暮,直安静白问霖说:“现在消气吗?”
“……嗯。”元霄戴口罩,看不见表情。
“不生气?”
元霄想想,很难找到点类似愤怒情绪,天过去,他都快接受现实,只是仍有些无法面对,他又点下头。
白问霖笑:“不生气,就跟回家好不好?”
有,回头他们走,元霄又听遍录音,发现厉瑶意思是:“你不干,找其他人也是样,没关系。”
哪怕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当事人,元霄还是发个消息打算问下她:“你找其他音乐制作人吗?”
消息被拒收,元霄才郁闷地发现自己被她删。
不过,他听见事情称不上什证据,元霄没有理由去质问人家,索性也没有管。
吃顿牛肉面,下午,元霄继续在咖啡厅里工作,哪怕只耳朵听不见,他仍然在尝试,袁导前些天让他做那支中国风,他做半,本来思绪好好,现在全让白问霖这件突发事件给扰乱。
坐上车,车上正在放贝多芬《“悲怆”奏鸣曲》。白问霖这个人有些时候是很好懂,比方说他惹麻烦,自己生气时,才会弹贝多芬。
车厢弥漫这首《悲怆》,元霄听就知道是白问霖演奏版本,对他风格元霄很熟悉,而且他也知道,白问霖几乎不听其他人钢琴演奏,用他话说就是没必要听。
这是个只需要读谱,就能和作曲家对话天才。
车子发动好会儿,他忽然把前后座挡板关上,元霄心里紧,隐约预感要发生什。
白问霖上半身越过中央扶手,强势地侵略元霄四周空气:“如果出于爱你,再做次让你生气事,你还会原谅吗?”
下午时分,白问霖进来,坐在他旁边。
元霄抬头,白问霖便伸手摘他耳机,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他左耳垂,缠着纱布左手轻轻地把助听器给他戴上去:“来给你送这个。”
听力下变好许多,元霄看着他,说谢谢。
其实,白问霖已经在外面坐天,开是辆元霄没有见过车,就停在街道旁。他坐在车上,直看着咖啡厅方向。
元霄不知道这些,心不在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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