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眼睛睁大。
“奶渍。”白问霖说。
“哦。”元霄垂下
头，忍不住舔下嘴唇。
白问霖
钢琴搬下车，放在客厅里，元霄老家修房子，有时候会接待游客，
楼有两百平，客厅很大，钢琴也不占空间。堂弟堂妹忍不住去碰碰，元霄婶婶就教训他们“不许碰叔叔东西，要碰坏”
白问霖说没关系，他让元霄帮自己转述成蒙语“他们喜欢钢琴，
可以教他们。”
“不骗你,睡觉吧，别说话,再说话就”他顿顿,手掌移到元霄后脑勺上、扣住,不受控制地低声道，“再说话就亲你。”
元霄以为自己听岔，没想到白问霖会这样说，脸下就红。但他喝奶酒,脸原本就红，也瞧不出什
来。元霄觉得这样抱着很不合适,想推又推不开，圆眼睛黑白分明地睁大，显得无辜。
他反应落入白问霖眼中，半晌，白问霖先闭眼。
呼伦贝尔冬天太冷，如若没有供暖，是很难熬过去，所以在冬季，蒙古人都喜欢“猫冬”，天寒地冻，不宜大动，所以他们像猫睡觉那样，蜷着忍过整个冬日。
早上，元霄用慢火煮锅滚烫羊奶，又帮着家人准备许多“白食”，有奶豆腐和奶皮子。白问霖从没吃过，吃几块豆腐，接着看向元霄手里端着口杯。
元霄下想象出白问霖点燃只雪茄,指间夹着喂到他嘴边,只口就收回去,剩下白问霖全抽掉。
“上次搜到新闻,说雪茄烟所含氨气，是香烟含量二十倍,镉则是香烟五至十倍。富含致癌物,很容易得胰脏癌。”
白问霖“”
元霄继续说“而且二手雪茄烟危害比二手烟更大。”所以他看见杂志上介绍,说阿尔伯特罗伊斯抽大量雪茄后,便在死前叮嘱白问霖,让他不要碰这个。
“你没有听话。”元霄在朦胧灯光里看着他。
元霄翻译给婶婶听，补充
羊奶烫嘴，元霄小口小口地喝，见白问霖看，就说“你想试试这个吗有点膻，想喝去拿杯子。”
白问霖看眼他嘴角奶渍，又看眼正在看电视小孩子，道“没必要再倒杯，你给试试，喝口。”
元霄就把杯子给他，白问霖就着他喝过口抿下，果真有股膻味，但回味是淡淡甘甜，他心想这就是元霄身上味道来源，可远不如元霄吸引他，他盯着元霄嘴唇，认为他嘴里味道，肯定要更甜。
“不喜欢”
“还不错。”白问霖把杯子还给他，余光瞥见在沙发上看电视小孩子跑到旁边那个房间去，就飞快地伸手，以拇指在元霄柔软嘴唇上轻轻抹下。
“以后会少抽。”白问霖怎会不知道这些危害可是他对雪茄上瘾,就好像那些有烟瘾、酒瘾人样，心里知道不好，可是戒不掉。
如果他对某件事上瘾，是很难忘却掉。
元霄望进他蓝眼睛里“真会少抽”
“会。”
“不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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