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真是胆战心惊,想提醒他别看自己、看谱,可是在这
周围是整装待发乐手,舞台上,乐器和座椅都抬上去,人很多,这时,阿尔忽然又把元霄抱住,唤声“满满。”
四周人都看过来,看着罗伊斯和他“弟弟”抱在起。
元霄顾不得其他人反应,“哎”声,拍拍他后背。
阿尔闭着眼睛,像个小孩那样埋在他肩膀上,又叫声“满满”。这是他语气助词,高兴这叫,不高兴也这叫。
元霄低声说“快要上去,等下抱可以吗”
。
在玫瑰芬芳里,元霄摸摸他那随意乱拱脑袋,轻声说“再让你抱分钟,分钟后,们就出去,你照着琴谱弹,认真地弹,就当是弹给听,好不好”
闻言,阿尔却是动不动,他深深地喘息,钢铁般手臂拥住元霄,将他抱起,额头相抵,阿尔睫毛垂着,低低地“嗯”声。
“黑罗”和“白罗”在风格上差异,只要稍微懂点音乐人,都能听出来。黑罗伊斯是纯粹炫技派,在音乐史上,有很多这样技巧无人能敌、音乐性却不怎样钢琴家。不可否认他是天才,他辉煌技巧能够吸引无数向往崇拜魔术般技巧、演奏越惊人越是欢喜观众,可真正让他声名远扬,冠绝国际琴坛,却是“白罗”。
技巧上,两个罗伊斯相差无几,但鲜少出现在人前那个,仅仅以其清澈透明演奏便足以令人永生难忘。
阿尔“嗯”声。
旁白介绍过后,音乐会即将开始,里卡尔多按照惯例,上台后鞠躬,转身就捏着指挥棒开始指挥,在第个音响起前,台下观众也按照惯例,大声提醒“是不是忘新年祝福”
里卡尔多旋即停下,露出恍然大悟神情转身,面向观众鞠躬“维也纳爱乐乐团祝您新年快乐”
每年都有这次状况,这是新年音乐会传统,总要故意忘记祝福,等观众提醒后,再假装突然记起。
阿尔位置在侧方,从他位置,眼就能看见侧门那里、站在人群里元霄,他根本没有去看谱、也没有翻谱,注意力也不在钢琴上,反而直看台下。
关于这点,说罗伊斯是精神分裂或双胞胎兄弟皆有之,只是都没有得到过证实。
排练时,他与往日截然不同风格,如此鲜明,引起指挥注意。里卡尔多也是第次见到“白罗”,以前只是听说,他好奇心旺盛得要死,跑去问,结果阿尔只是轻飘飘地看他眼,就转头去旁边寻找元霄身影。
阿尔这样作风,在他人眼中显得像个自大狂,可所有人都清楚,他有资本这样睥睨众生。
当地时间上午十点,观众挨个入场,将花团锦簇、满是新年氛围音乐厅填满。元霄靠着走后门,也没能拿到张门票,不过他可以在侧门站着观看。
阿尔上台前,元霄给他整理下领结和袖口,嘱咐“完完全全照着谱子弹就够,就站在这里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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