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朝：“……”
把阿尔送回家，安置在自己
床上后，元霄又去
医院看抗美。抗美已经醒，就是头撞
下，没什
事。
元霄跟他道歉：“你不要怪他，去世那个是他最后亲人，他受不打击，他太害怕才会那样。”
抗美当然不认为那是太害怕，太害怕会有那强攻击性吗？他想说那小子是不是有什精神病，可是看见少爷那副维护模样，最后什也没有说。
元霄叹息：“他会好起来。”
“少爷……那他怎办？”援朝指着把头搁在他肩膀上阿尔伯特，“要送到医院检查下，或者送到精神病院？”
元霄摇头：“他会好。”
“可是他……”援朝脸色变，“他不太正常！”
“他只是太伤心，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元霄自然不会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哪怕他真有精神疾病，但从未来几年后情况来看，他完全能够控制好自己，不会生事。他宁愿自私，也不会送走阿尔。
“万他……万他再像刚才那样伤人怎办？”援朝说。
：“阿尔，她死，她死，不会醒。”
阿尔伯特不为所动，试图叫醒她。
“她死，你清醒点。”元霄重复，把他拉过来。
阿尔伯特这回像是听懂，呆呆地回望元霄。
元霄试着抬手摸摸他头：“别怕。”他低头看眼床上尸体：“她去另个地方，在天上。”他指指。
元霄把白问霖接回家这件事，也请示父母。骆母宋家卿上次过来，见过在他这里练钢琴男孩子，记得是个很漂亮混血儿，性格温和礼貌。
“也怪可怜，就先让他住在家里吧。
元霄沉吟片刻：“
先看着他，如果情况不对，会带他去找医生，”他歉疚地道，“援朝，你哥哥事，他不是故意。”
援朝有些犹豫地看着少爷，因为他觉得这个突然大变样白问霖有很大危险性——可他看着闭着眼睛，像是累，把下巴停靠在元霄肩膀上歇息白问霖，嘴唇动半天，到底没有说什。
阿尔在元霄肩膀上睡着，援朝把车开到他们面前，打开车门，帮着元霄把人扶到车里。
元霄刚坐下，睡着阿尔脑袋偏，把头靠在他胸口，发出很浅呼吸声。
比自己还高大少年忽然这靠上来，元霄有些吃力，可是没有把他推开，反而让援朝：“开慢点，别把他颠醒。”
白问霖跟他提过这个女人：“是春姨在照顾，她是监护人。”
元霄知道他妈妈早就没，他爹还在国外、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儿子，春姨则是他母亲佣人。所以她应当是白问霖现在唯亲人。这小年龄，目睹着亲人个个从眼前离开，是什样感觉？
元霄心情有些糟糕，他看向阿尔伯特，对方脸无措和茫然，湛蓝眼眸单纯地望着自己。
元霄摸摸他头。
救护车来得很快，殡仪馆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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