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嘴已经被房灵枢猫饭喂刁,大概从逃走那天开始,它就没有再吃过东西。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抑郁。
但现在饿可是房灵枢肚子。
没有饭吃,他们是流浪猫,房灵枢是死也不肯去捡垃圾吃。
他望向树梢站着麻雀:“去抓只鸟来吃好。”
“那倒未必。”房灵枢思索道:“它们没有生活能力,也没有持续经济收入,你看刚才狸花开门动作,它对人类社会根本就很陌生。它根本不解人举动,也无法妥善地以人姿态生存。
三天两天,它们可以待在房间里,但十天半月,它们定会露出马脚,那个时候,和你身体,也许就会被送往精神病院,那个日子就不好消受。”
——就用这个条件来要挟它们服从,与其进精神病院,还不如乖乖做两只猫主子。
“你这是以人之心度猫之腹。”Kevin叹气:“如果它们早能考虑到这点,就根本不会做出今天犯罪,又或者,更可怕是,它们早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即便如此,它们也想以人姿态共处。”
房灵枢沉默下来。
月饼在很早之前就有作案意图,它对目前犯罪成果喜闻乐见。
——生活在富裕家庭里、备受教养而富于人类常识教唆者;流浪在街头巷尾,性格谨慎,且通晓诡异门路执行者。
这是个可怕犯罪组合。
“显然,月饼有犯罪动机,而狸花有犯罪能力,月饼唆使狸花,让它犯大错。”房灵枢没扑到蝴蝶,开始嚼草:“狸花表现出很强烈悔罪冲动,如果们能说服狸花,也许这件事会有转机。”
“这太危险。”邹凯文不赞同:“无论从它们做猫表现、还是做人表现来看,狸花心理状态都极度依赖月饼,能说服它当然是好事,但月饼更有可能胁迫它杀人灭口。”
“千万不要!”邹凯文按住他:“灵枢,你有没有意识到,你现在越来越像猫?”
“……本来就是猫啊?”
“……你醒醒!”
“呃,身体是。”
房灵枢惊觉过来,是,不知不觉地,他已经开始像猫样生活,想去扑蝴蝶,不自觉地嚼草,肚子饿就想去抓麻
Kevin说得没错,这两只猫既然敢于犯罪,恐怕已经下必死决心,至少以月饼霸道蛮横性格,非常有可能孤注掷。
这才是最担心事情——破釜沉舟也要试着在起。
半空里传来声肚子响动。
是房灵枢。
“要死……饿。”房灵枢瘫在草地上:“这个猫是多久没吃饭,肚子好瘪啊!”
“是杀猫灭口。”房灵枢坏笑着纠正他。
邹凯文也忍不住笑。
小区大爷路过,疑惑这两个猫为什龇牙咧嘴地哇哇乱叫,啃猫薄荷吗?
笑罢,两个人心情都有些沉重,是,这是场不公平较量,因为屠杀两只猫是无需担负法律责任。
“不能谈判。”邹凯文摇摇头:“们根本没有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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