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个孩子会不会死。
躺在地上,她模糊想起,这个逃犯原来就住在顶楼,自称姓“付”,做化工品生意。
他跟通缉令上样子有太多差别——留着胡子,头发也长,通缉令只贴出来天,大家真没有仔细去想他剃胡子是什样。
罗桂双跟她老板租借房间,摆放货品,因为这个全托班是三套房子打通大屋,还有两个房间空着,之前是租给淘宝店做仓库。
现在那些货还摆在隔壁房间里。
罗桂双被这女人哭得心烦意乱,他走去隔壁,对着女教师头上就是狠命踹。
“老子能把你怎样?”
真是说什不好,偏要捡他痛处说!
女教师头上立刻坟起个巨大肿胀,她看不清东西,也不明白自己说错什——她是这个月才来全托班代课大学生,挣点外快做零花。
这是全托家庭班,私人办,比幼儿园便宜些。工作不难,老板和老板娘负责做饭看小孩,她负责带学前班小朋友学简单英语对话。
到别女人膨胀着肚子,看见别人家个又个地生孩子,他就发疯似地想让他们跪下来认错。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很无辜。
刘皇叔还要卢跃马跳檀溪——自古英雄命多难,都是别人在害他。
反复地,他重新回味行凶每个环节——胡某死他不屑回味,因为手忙脚乱——杜某家他做得漂亮,星夜单骑,月黑风高,像砍瓜切菜似,只恨不能在墙上用血大书副“替天行道”。
旁人不知底细,当然不会给予赞扬,他在心里小声反复地给自己喝彩:支那狼、支那狼。
真是英雄岁月,可惜如今虎落平阳。
老板把门锁上,只有罗
中午,老板和老板娘照例出去买便宜菜——点以后,菜市场剩菜廉价清底,老板夫妻精于算计,每每卡着这个点才去,午睡小孩就交给雇来大学生看着。
有人敲门,她以为是老板回来,因为那敲门声音跟老板模样,都是带着股颐指气使蛮横。
——进门是罗桂双。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通缉令上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照面刹那,她甚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个逃犯,还觉得他挺面熟——等到子弹打在腿上,她才省悟过来,自己被劫持。
小朋友们睡眼惺忪,被从床上拎起来,挨个绑在桌角上,个小男孩又闹又哭,现在被打晕在地上。
罗桂双不能想起这些事,他情不自禁地露出阴毒表情。
坐在窗台上女孩起初直忍着,没有敢哭,这下终于给他吓哭。
只是短暂地声抽噎,她看见罗桂双手里枪,又立刻把眼泪咽回去。
隔壁有个年轻女孩声音在哭求:“别打小朋友,叔叔,你怎样都行,叔叔,警察都来,你不要欺负小朋友!”
她哭,地上绑着五个小孩也跟着涕泪交流——嘴里都堵着袜子,喊不出来,也不敢喊,他们生怕阿姨再挨枪,也怕子弹打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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