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仍是不应
“哪里哪里。”Kevin谦虚:“甜心站在这里,才像是田园牧歌可爱羔羊。”
两人都笑起来,这个模样是不能给旁人瞧见。坦白说,卢世刚作为受害者,理应为他伸张正义,但他包庇真凶,又拿罗晓宁性命求饶,邹房二人心中对他多少是有些不屑。
而邹凯文忽然心中动——他为什会觉得这个房间有牧歌感觉?
“卢世刚建材公司,业绩好时候年入三五百万,如果是你来支配这笔收入,这房子应当怎样装修?”
“唔,宝贝儿,你问倒,只是富裕阶层享受者,并不是建设者。”Kevin不紧不慢:“卢既要承担罗医疗费,还可能有许多见不得人开支,他用钱俭省,这是理所应当。”
再次来到翠微花园,这里已经恢复正常生活,邻居们似乎对凶杀案十分避讳——人之常情,谁愿意自己家门口发生杀人案?五年十年内二手房价都要跟着栽跟头。
卢世刚家还保留着原先情况,尸体被移走,为楼内居民健康着想,地面也整理遍,毕竟尸液留在地上是传染源隐患。
打开房门时候,仍有股淡淡腥臭钻进鼻腔。
这是非常朴素三室厅——装潢是有,只是不算高档,电器都是五六年前,空调最旧,出风口已经泛黄。
沙发和窗帘也是陈旧织物柔软质地,它们被洗刷干净,仍然坚持上岗,阳光下,能看出织物过度浆洗之后稀疏纹路。
“从家具年代来看,他省钱不是天两天,是直在省钱。最近几年省得尤其厉害,所以家电更新停在五六年前。换言之,至少两到三年前,卢世刚已经在从牙缝里抠钱。”房灵枢搔着刘海:“他可能是想移民——梁旭曾经提过,他跟梁峰透露过要让儿子出国意思。你说会不会从那个时候开始,凶手就在威胁卢世刚呢?”
他在这头说,Kevin却没理他。
房灵枢只当他没听见,拉长声音撒娇:“邹叔叔——你听见没?”
Kevin踱去墙边,不知在做什。
房灵枢卷着刘海,长声短声地叫:“老公——亲爱——跟你说话呢。”
“阔少爷。”房灵枢靠在窗边:“评价下,这房子怎样?”
Kevin对凶案现场并不陌生,但对平民住宅可就不大客气,他将卢宅微微打量几眼,含蓄地品头论足:“作为普通市民住宅,没有什缺陷,但以卢收入来说,这可真有点缺乏品味。”
说着,他指指寒酸窗帘:“不折不扣吝啬鬼。”
“懂个屁,树小墙新画不古,此人必是内务府,中国人讲究财不露白好吗?”房灵枢微微抬下巴,遥指墙上副写意水墨田园:“你不要看他家具寒碜,瞧墙上画儿,都是老装裱,指不定就值钱呢!”
说着,他朝Kevin抛个媚眼:“话说回来,邹叔叔,你这帅,什房子给你衬都是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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