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宁像只防狼兔子,缩在被子里,疑心重重地看他。
“哥哥去哪?”
好会儿,他从被子里伸出半个脑袋:“你不要骗,你骗,还打。”
房灵枢无奈道:“打你是不对,现在跟你说话,如有句谎话,立刻天打雷劈。”
他抚抚罗晓宁印着疤痕额头:“晓宁,你认真想想,还记不记得你爸爸叫什名字?”
这是什智障逻辑,你哥哥跑,所以你什都不说?你说点儿什又关他屁事呢?
Kevin在窗前随手拨动琴弦,房灵枢和罗晓宁都听不出他弹是什调子,只是都觉得好听,是点西部原野风情,散漫、又很柔情。
像无缰骏马轻轻踏过荒原。
病房里多点若有若无忧伤情绪。
“晓宁,梁旭跳车之前,你是醒着,还是昏迷?”
枢又撩他:“你看这个大哥帅不帅,比你梁大旭哥哥如何?”
Kevin只是笑,他走去窗边调弦。
罗晓宁闭着眼,怎问都不动。
良久,房灵枢见他眼角流出泪来,他原本就瘦弱,缩在枕头里也不出声,只是掉泪,看着实在可怜。房灵枢不好说什,轻手轻脚把他眼泪擦。
罗晓宁这两天备受惊吓,警方对他态度并不和气,院方劝阻之下才停止审讯。他悬心梁旭安危,又得不到任何消息,因此恶恶相循,越弄越坏,面上是点血色也没有。
罗晓宁眨着眼睛,想半天,他又哭。
“别哭,眼泪流脖子里又要感染。”房灵枢拿过纸巾,小心给他擦干眼泪:“想不起来也别着急。”
罗晓宁是真想不起来,幸而他傻,所以也猜不出房灵枢问题和梁旭有什关联。如是常人,早该起疑心。
房灵枢给他擦眼泪,他自己也伸出未铐那只手,用力抹掉泪痕。
他胳膊上还残留着淤青,房灵枢看得分明,就手把抓住:“这是怎
话问得尖锐,但房灵枢是出于片善意,如果罗晓宁不知道自己父亲就是凶手,那房灵枢就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罗晓宁伤人,该负责任法律不会宽宥,但他是凶手儿子,这种良心谴责,可有可无。
他已经是个残疾人,无谓让他多受良心责备,更何况梁旭和他有血仇,这实在太残忍。
罗晓宁眼睛睁开,他不说话,眼神很警惕。
这应该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他恐怕早就要寻死觅活。房灵枢在心里叹气,自己可能是真傻,简单逻辑推理也这迟钝。
“你哥哥临走之前,托照顾你。他说让Kevin把你送去美国,在那里,你会得到治疗。”
房灵枢拿樱桃逗他,他躲进被子里。
“你把哥哥打死。”他从被子里恨恨道:“也起死。”
“他没死,跑掉。”房灵枢坐下来:“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把哥哥劝回来。”
“你骗人。”罗晓宁噙着眼泪,眼闭得更紧:“什都不会说,你打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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