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罗晓宁是不可能像个正常人
样生活
，他
智力永远停在八岁。
“……是脑部受过伤吗？”
“可能吧。”唐医生摸摸脑袋：“这
也不太清楚，他转院来时候好像就是植物人。”说着他笑起来：“来秦都才年，这真答不上来。小梁，他们家人都不怎
操心，你别给自己找麻烦啊。”
梁旭只是笑笑，目送他走远。
不经意地，他低头去看自己手里搪瓷缸——这缸子旧得厉害，显然是陈年东西，梁旭觉得它十分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梁旭从来没有这样大胆地和别人亲近过，更没有这样照顾过别人，他觉得很有意思。以前养猫养狗都怕养死，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地养起大孩子来。
毫无理由地，他就是很笃定，罗晓宁不会有事。只要他笑，好像什问题都能解决。他笑起来真是说不出天真。
他端着牛奶和搪瓷缸去找热水，路上都不自觉地含着笑。偏巧正撞见查房主治医生。
“哟，小梁，你来看8622呀？”
“唐医生。”梁旭站住脚：“他是不是智商有问题？”
说：“对不起，上次。”
这还没说两句话，眼泪就出来。
梁旭毫无办法，只好放下牛奶，给他揩眼泪：“别哭别哭，————”他“”半天，没“”出下文来。
现在他明白学长为什要他带玩具，这是个智障啊！
罗晓宁真就不哭，他盯着梁旭放在矮柜上牛奶。
……这不是最近几年买得到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人用这种搪瓷缸。
他把缸子翻过来，缸身上印着字，年深日久，字迹十去其九，早就磨得发光，可能还放在小灶上烧过火，底子片焦黑。
模模糊糊地，那些残留红字，零碎断续地印着：
金……县……村……大。
唐医生点点头：“也算也不算吧。他是昏迷太久，认知有障碍，毕竟谁躺那久时也都转不过来。”
也就是说，罗晓宁智商还是个孩子。唐医生说，周里评估好几次，可能大概只有八岁认知水平。
难怪会脱口叫梁旭“大哥哥”。
“能恢复吗？”
唐医生尴尬地笑：“你不是家属，无妨和你实话实说，他如果真能恢复，周之内就会适应现今情况，而他适应速度远低于正常水准。”唐医生说得含蓄：“这也不是什绝症，反正……反正慢慢教，生活自理是可以做到。”
梁旭顺着他眼睛瞧过去，忍不住笑起来，他弯腰看着罗晓宁：“想喝吗？”
罗晓宁迟疑半天，害羞地点点头。
“只能喝点儿。”梁旭说：“怕你肠胃受不，等找开水给你热下。”
罗晓宁仰头看他，不好意思地笑。
——是，这个病患问题太多，但是实在很可爱，要把他当做个小孩来对待，他甚至还是很讲礼貌、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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