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只是A总让感觉失望。”
“美国人都很喜欢A,她在全世界都更受欢迎。”
房灵枢看他眼:“觉得呢,花样滑冰,说到底是个竞技体育,然后才是艺术。A表现总是追求稳定——比如她在跳跃之后,会做个激动表情,但那个跳跃对她来说根本不难。”
Kevin含笑看着他。
“明明是轻而易举,还要表演得很激动,这个表情点也不真诚。而B编排就好
“放屁。”房灵枢笑道:“那是因为你来给们讲课。”
他是个不折不扣ABC,骨子里流着星条旗血,从未将自己当做炎黄子孙。华夏只给他张黄种人面貌,而不可能同化他对民族认知。
但他们毕竟看上去相似。宛如许多留学期间露水情缘,他们因为相近肤色、相同专业而走在起,又因为共同兴趣彼此相爱。
房灵枢还记得他们第次正式约会,Kevin居然带他去洛杉矶,看花样滑冰。
房灵枢很惊讶:“你怎知道喜欢看这个啊?”
他们彻夜地谈论案情,谈到最后,房灵枢握着电话睡着。
他是真累。
他在梦里,遥远地听到雨声,是长安在下雨,还是Kevin那里下雨?
这雨真是会下,直下到他眼里去。
他们之间隔太多东西,过去是国籍,现在又加上山与海,昼与夜,隔飞箭难追十二小时光阴。
Kevin没说他准备多久,只是笑着摸摸鼻子:“觉得你定喜欢。”又补充:“这兴趣跟你很搭配。”
干这行,要是连追求对象爱好都侦查不,那还不如回家洗脚。
房灵枢也笑,他们两个搞刑侦,不知道和花样滑冰搭配在哪里。
那天比赛是值回票价精彩,只是房灵枢喜欢选手没能夺冠。他喜欢是女选手B,最后拔得头筹却是女选手A。
Kevin见他嘟着嘴巴,脸痛心疾首,不由得笑道:“你是B死忠啊?”
许多事情有如昨日到今日差距,如今日到明日差距,旦做抉择就无法回头。
邹先生名字取得端庄典雅,就叫做邹容泽——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取是“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藏头露尾。这名字深具怀祖寻根之情,而他自己并不十分看重这层中华含义,朋友之间都简单地叫他“邹凯文”。
他较房灵枢年长九岁,供职于联邦调查局。此人富有才华,像电影里FBI探员样,拥有串花里胡哨学位和名头,但个个都是真才实学,决非眩人耳目点缀。他父亲在德州经营着数家牧场,在当地华人里也是翘楚。
“干嘛丢下家业干这行啊?”当初房灵枢也问过他,“你家底那丰厚。”
“FBI嘛,每个美国人都有英雄梦想。”Kevin答道:“为祖国,奉献微薄力量。再说,如果以牧场主儿子身份跟你认识,你恐怕不会这容易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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