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莫名地转过头来。
房灵枢远远地站在他后面，说
句什
，他没听清，于是只好走近两步，方听见他说：“挺多人嫌
娘炮。说像gay。”
路灯照在他身上，原本个子就不高，黄巴巴
灯照下来，更显得可怜。
梁旭有点无措：“不是……你只是爱漂亮。”
房灵枢低着头：“其实没什朋友，别人不太喜欢，是死乞白赖缠着你玩。”
房灵枢只是瞧着他，不说话。
过许久，梁旭“哦”声，没有再说下去。
不知是不是房灵枢这句话触怒梁旭，饭毕之后，梁旭犹豫下，还是站起身来：“今天不打游戏……不想玩。”
房灵枢顿时包眼泪：“不是说好吗？”
梁旭摇摇头：“你明天还要上班吧？”
看不出他们年龄有差，因着房灵枢娃娃脸，倒显得梁旭像个大哥哥。
长安夕阳落在他们身上，是片洁净昏黄。
吃饭时候，梁旭又忍不住问起房灵枢工作：“你们这样下班就玩，案子什时候才能破？”
“急个屁啊？”房灵枢擦嘴：“中国z.府办事效率你懂，这案子上头说，必须二级警司才能参办，听着高大上，其实只会拖慢速度。”说着他又去吃梁旭豆腐：“你都摘清白，就不要关心这种事。
梁旭温和地拿开他手。过会儿，又问：“你好像也对z.府挺不满意。”
梁旭到底善良，心又软：“别这样说。”
“那能要你电话吗？”
梁旭点点头：“嗯，明天再陪你出来玩。”
房灵枢巴巴地记他
房灵枢谎扯得面不改色：“轮休。”
“那也不玩。”梁旭推开他手：“你是警察，是个嫌疑人，这样不太好。”说着，他走开几步：“回家……大哥，谢谢你今天作证。”
他不知道该怎称呼房灵枢，心里直叫他“打游戏”，此时只好以“大哥”相称。
太打击，房灵枢巨委屈，被拒绝也就算，还成大哥。
夜色蔓上城东天空，梁旭转过身，慢慢向外走。他听见阵小跑脚步，是房灵枢追上来，在他身后问：“梁旭，你是不是……嫌弃呀？”
房灵枢不以为意：“人呢，抱有期待，才会觉得失望。从美国回来，当初也是对这个工作充满希望，但是你懂，两年下来什希望都磨成老油条。”他手托下巴：“两年，个海归，连二级警司都不是，连参办你案件权力都没有，只能打杂。要不是今天机缘巧合，搞不好你要在局子里呆满二十四小时。”
谈到正经话题，他看上去就不那造作，有种侃侃而谈自信风度。
梁旭不知“二级警司”到底是何级别，只是同情亦钦佩地看他。
房灵枢朝他努努嘴：“是不是？不能怪不满意啊，办事效率就是低，做事也不替老百姓着想，你看你爸赔偿案，到现在都没审下来。”
梁旭脸色瞬间阴晴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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