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花——暂时够花。”没钱他知道要,况且,他卡里还有三十万存款,最近花有点厉害,还剩那多。
上午,画廊开张。
店里来个客人,拿几幅字,店员介绍这位书法家:“这是黄胄亲传曾徒弟,净梵。”
关作恒听这两字就不悦,他清楚看见字上盖落款印章:净梵。
问店员:“你们店里几个老板。”
是不正常。
非常不正常。
他们聊半个小时,就在讨论正不正常,行不行,这个话题,周进繁把东西收在抽屉里,准备隔几天跑他家里去看眼,而且要突击。
个又干净,又孤僻正常男人,个人独居,是什环境?
次日,关作恒中午有事,下午才来接他,又吃馄饨,因为烧鹅在早上就被周进繁干掉,周进繁问他地址:“想买点东西。”
付时唯问小前锋呢。
“跟他不来电啊!他多半直男吧,算,不坑人家。就祸害哼哼。跟你说今天出去跟他看展,遇到熟人,差点把搞死……”他边呜咽着吃边讲,看见屏幕那头有人在叫付时唯英文名,他用英文应答,周进繁问他是不是忙,他说是同学。
周进繁讲好久,才说:“你买这些,还用不上呢。”
“…有备患。”事实上以周进繁『性』格,还没谈对象,付时唯还觉得奇怪,最近听他十句话有八句话不离哼哼两个字,听他说要留他住什,付时唯马上想到这个问题,连夜买东西寄给他。
“戴上安全点。”
中午,接得很快,看起来在走路,屏幕『露』出他脸侧:“喂,繁繁。”
“你给买东西吗?”周进繁把手机用支架立着,“开始吃滚烫藕圆。”
微波炉加热,没有现炸香。
“嗯,你收到?”
“真是吓跳,就知道你买。”
“个,老板在后面——啊老板来。”
关作恒扭头看,是上周末碰见过那位,东洲斋写乐浮世绘还在这个男人身上。男人看见他,仿佛认得他,走过来说:“是
“你买什?”
“买围巾,总不能就让你给买『毛』衣吧?”
“你还小——”
“知道,”他打断道,“知道自己没赚钱,花是家里钱,不过,不是卖字吗,赚点,围巾还是买得起。”
关作恒把地址发他:“你身上零花钱够吗?”
“知道知道,还没到那份上。”
“没到?”
“快快。”
付时唯又问:“他以前是同吗。”
“应该不是,不清楚,没问过这些。应该没有对象,不过他是男人诶!二十二还素着,这不正常。”
“嗯,你吃什?”
“藕圆,”他夹着放在摄像头下给付时唯看,“超香,你吃不到。”
“哼哼给你做吗,你不是哭着说不要喜欢他吗。”
跟付时唯聊天,通常用这二字指代关作恒。
“是他做,哎呀,没有不要他,说说而已。他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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