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繁抬头看，是班上
女同学。
“你给
吗，这是什
”
“你表哥刚刚来
，叫把这个给你，是你表哥吧”
周进繁“啊”
声，打开袋子看，里面有两块咸奶油蛋糕，黑白，躺在透明pvc盒子里。
他回过头去看门口，女同学说：“他给这个就走啦。”
有句话叫今生卖花，来世漂亮。不知小生命是否也能如此，今生开花，来世会更幸福吗。
周凌晨，不过六点左右，周昆开车带他去滇池，海鸥起得很早，成群结队地飞，周进繁用面包喂海鸥，把剩下小撮灰洒在空气里。
他去上课时候迟点，反常态，埋着头听讲，还记笔记，付时唯看他眼睛肿得厉害，让他回家去休息，他不要，翻开练习册做题，做会儿发现不会做，就忽然停下，难过掉眼泪。
付时唯几乎没见过他哭，因为周进繁永远看起来天真开朗、没心没肺，发现喜欢对象交女朋友竟然还能笑：“他女朋友长得好漂亮哦！怎办，竟然觉得他配不上她！”
就这样性格，道题解不出来，竟然用纸巾擦眼睛，张脸皱成苦瓜，说好难好难，这破题怎这难，谁出啊。
跟宠物起坐。但脚踏船不让宠物上去，他非要，工作人员不让他坐，他就坐在那里哭，说你们欺负小孩，欺负狗，引得所有路人都在看，估计觉得这小孩真烦人，家里没教好。”周昆笑下，抖抖烟灰，“就把他抱走，就这样还趴肩膀上哭呢。”
关作恒并未出声。
那几个男同学也没出声。
第二天，周进繁没有去补课，还记得给关作恒发消息，说今天有事。
奥利奥被带去火化，骨灰很小捧，装在小坛子里。
酱红色烤猪蹄上桌。
对面关作恒已经吃完，周进繁戴着次性手套，啃法很斯文。
关作恒起身，周进繁抬起头：“你要走
几个同学过来，给周进繁零食，有个买巧克力，有个买泡梨：“你不是喜欢吃这家泡梨吗，早上去给你买，繁繁别难过。”
“巧克力是哥留学给买回来，都舍不得吃，给你吃吧。”
付时唯声音很轻地说：“给你讲这道题吧，不难，告诉你怎写。”
关作恒提着咸奶油蛋糕站在班门外，看见周进繁桌上堆着零食，他没有吃，好像在写题、或者写日记。只是写着写着，忽然扭过头，把脑袋埋在他小同桌那并不宽阔肩膀上。
有人把嘉华袋子放在他琳琅满目桌上。
回家，全家也没人说话，周进繁在阳台找个未曾使用花盆，问杨姨家里有什花种子没有。
“有，以前买很多，你要哪个？”
“要能活得很长很久种子，花种子。”
杨姨就拿几个盒子出来：“有好多种呢，你看看要哪个。”
最后他拿包蒲公英种子，埋些在小盆子里，泥土里装着逝去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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