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作恒看眼那信封厚度,摇下头:“阿姨这太多。”
“你收下吧,你应得。这也要开学,答应小烦过几天带他出去玩,所以周再给他上最后节课吧,他很喜欢你。”
面对她笑容,关作恒敏感地觉察出什,沉默几秒,他点下头,收下那厚实信封。
他从小不知面对多少歧视,像米莉这种,似乎对他更温和更客气,可说到底是不想跟他有什太多瓜葛,即便在这件事上关作恒什也没有做错,大人们都知道,他也是受害者,可还是会发生这种情况。
他听见关作恒说:“核桃酱。”
“是回礼。”他说,“你拿来抹面包吧。”
“还好不是花瓶,以为你真要把瓶子还给呢。”周进繁看他眼,眉开眼笑地拧开盖子闻闻,说:“哇,好香啊。”
关作恒终于知道为什会在他身上看见海豚。
大概是因为,他笑得太漂亮。
给他发消息:“你还在吗?”
“楼下,东西给你就走。”
看来是真把花瓶还回来。
“你等很久吗?怎不上去等。”
那边回:“没多久。”
这样人,是他不能接近。
十二号这天周五。
给周进繁上完课,下楼时,关作恒在尤加利树下被周家女主人叫住。
周昆方才给个信封,是今天补课费,米莉叫他,又拿个信封出来,客气地说:“小关,这段时间们小烦进步很大,们都看在眼里,这是给你,算是奖金吧,阿姨特别感谢你。”
米莉作为个女厂长,说这些话时候特别有体恤下属风范,挂着职业微笑,似乎如沐春风,又带着领导压力。
快到楼下,周进繁远远看见那道身影,他站在楼底那株尤加利树下,很高,正仰着头,不知道在看天上星星,还是在看被风吹作金石声树叶。
“喂。”周进繁喊他,眼睛在他身上搜索,花瓶呢。
他没看见花瓶。
走到身前,关作恒才把东西给他,是个小塑料袋。
“这是什?”他拿起来借着旁边楼里泄出温柔光线仔细地看,是个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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