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让他把花瓶拿走。”关作恒眉心蹙得更深，很不能理解小孩子
想法，“眼睛红
？”
“你在说什
啊，那是人家从国外玩给你带回来
“收起来。”
“哦。”他沉默。
关作恒也沉默
会儿：“把花瓶拿回去吧。”
“花瓶给你买呀……又不贵，那重怎抱回去，力气很小，从家里抱过来好累，你不要就丢吧。”
“送你回去。”关作恒正要走，低头看见自己衣服，“你先出去，换个衣服。”
她正要回答，里头传来声音：“周进繁，你进来下。”
关敏心忍不住小声说：“好严肃啊，真有点像老师。”
周进繁乖乖进去，手里还拿着软绵绵热包子。关作恒是站着，逆着光，他个子很高，天然地就有很强压迫感。平日上课都坐着，只觉得性子冷、话少但耐心，旦他站起来，站在自己面前，以种居高临下姿态，锋锐眼梢眉角，竟然有点叫人望而生畏。
他感觉到关哼哼似乎不高兴。
为什，是因为自己不请自来吗？
太矮吗？”
“不是，你脸瞧着嫩。”
他嘀咕句十四岁当然嫩。
这时，奶奶端屉包子出来：“做核桃鲜肉包，刚蒸好，小同学你吃个。”
“奶奶，叫周进繁，你叫小繁吧。”周进繁去厨房洗手，拿个包子，好烫手，没敢下嘴。他闻闻，是面粉香气：“还没有吃过核桃肉包。”
周进繁抿紧嘴唇，背过身出去，还礼貌地帮他把门关上。
没等关作恒换完裤子，就从窗户那里瞥见小孩走，背影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起来，边跑，边啃包子。
“咚咚咚——”关敏心敲门喊他：“小泥你怎回事，你再怎也不能凶小孩子啊，他还是你学生，你跟他说什，他出去时候怎眼睛都红！”
“没凶他。”
“那你说话语气肯定重！”
“你来是为送花吗？”关作恒视线几乎有些冷冽。
“不然呢，昨晚很晚才回来，今天就过来找你，你不欢迎吗……”他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委屈，“早知道不来。”
“不是，”他眉心折出细小皱褶，眼睛垂着，好像有很重思虑：“你怎知道住这。”
“给你奶奶把沙发搬回来，进来时候看见贝壳……”他指着关作恒床头，却发现贝壳已经不在床头柜上，声音停几秒钟，“就知道，哦，原来是你家啊……”
周进繁问：“贝壳呢。”
“自己发明，”奶奶有些得意模样，“还做核桃酱，你要吃点吗？”
周进繁狂点头。
奶奶说等下给他拿瓶：“都是这几天刚做。”
她说：“们小泥从小就喜欢吃核桃酱卷粉，都是自家山核桃，和外面卖不样。”
“小泥？”周进繁小口吹着热乎乎包子，用纸包着，还是不敢吃，他重复声：“关老师小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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